第18節(第3/4 頁)
問:“勞煩問問,你們說那姓賀的大老爺,是賀相爺還是賀老將軍?”
“誒,你個外鄉人怎麼連這都不知道,現在當權的大老爺當然是賀相爺啦!”
“那……”溫窈一時沒分辨出心中是何滋味,只又問:“那女人呢?什麼女人能有這麼大能耐?”
這話一問,又引得周遭幾人笑她,“看你就是個愣頭青!”
溫窈扯著嘴角笑笑,“幾位大哥說說唄,教我也長個見識,免得往後著了女人的道!”
“你就別想了,長得美的女人才有那麼大能耐,現在那幫人正通緝的是個姓溫的女人,聽說人長得跟天仙似得,也怪不得那大老爺都不嫌棄她是個寡婦……”
後頭的調笑聲還在繼續,但溫窈沒心思聽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給賀蘭毓下毒的通緝犯。
賀蘭毓自府中離開時,明明還好好兒的,這莫不是個騙局,為了騙她心中尚存的那一點幼時情分,好引她回去?
溫窈搖了搖頭,她不會回去的,賀蘭毓怎麼會死,他的命一向比誰都硬!
她當下牽了馬匹欲走,卻又聽身後有人感嘆句:“姓溫那女的如今倒是跑了,就是可憐了伺候她的那幾個人,我今兒站街邊看,裡頭還有個上了年紀的,都教打得要斷氣了,另外還有個小的,兩邊臉腫得跟發麵饅頭一樣,再折騰幾天怕是也要沒命,也是可憐吶!”
“唉,同人不同命,誰叫她們投錯了胎呢……”
溫窈腳下步子一頓,手抓著韁繩止不住發抖。
那若真是騙局,她捫心自問,賀蘭毓真的會如此折磨雲嬤嬤等人,就為逼她現身嗎?
可那若不是個騙局,便是有人栽贓陷害於她,誤打誤撞湊上她跑掉了,如今災禍便落到了雲嬤嬤月牙兒身上。
眼下以至宵禁時辰,溫窈不得進城了,這給了她一整晚輾轉反側的時間,卻也不過是一整晚的心急如焚。
她心中有自私地聲音說:走吧!走了便一了百了。
可最終她也沒辦法不管不顧地走掉,視雲嬤嬤等人的命為草芥,她們陪伴了她很多年,不只是奴婢。
翌日清晨城門一開,溫窈從農戶告辭,策馬重又進了城。
盛京的早晨從來不冷清,昨日之事一石激起千層浪,一大早街邊小吃攤上的眾人便已攢著話頭說起來不停歇,各種猜測滿天飛。
有人道是溫氏心懷前夫,總不肯對相爺就範,這才毒害相爺,一朝畏罪潛逃。
還有更不堪者,說恐怕是溫氏一年來多次背地裡偷人,遂夥同姦夫一道謀害相爺,否則光憑一個女人,如何能成事的?
溫窈一路縱馬過街心,耳朵聽得都麻木了,雙眼教迎面而來的風吹得乾澀無比,稍微一眨,便泛出滿目酸楚。
此回自投羅網,她將來或許便再也走不掉了。
抬手抹了把眼眶裡的朦朧霧氣,她揚鞭催馬,將一眾無謂的流言蜚語留在了身後,直奔城衛司衙門而去。
第22章 蘭草  “溫渺渺,跟我回家。”……
城衛司於清晨辰時末,派人傳來溫氏自首的訊息。
一天一夜,齊雲舒守在賀蘭毓床前不眠不休,期間尹曼惜曾數次勸她先回去休息,但都被拒絕。
她一雙眼睛哭得通紅腫脹,聞言扭頭,擰眉問傳話的侍衛:“她招了嗎?”
侍衛道還未,“人犯堅持聲稱自己並未做出下毒之事,崔大人念及其是主動自首,便先將其押入大牢了,以待後續再詳加審問。”
“她說沒有便沒有嗎?”齊雲舒怒道:“證物都已移交了城衛司,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好審的?!”
侍衛不敢再作答。
待人走後,齊雲舒胸中一股悶氣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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