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第3/4 頁)
了她,小小一方床第之間竟都生生將人弄暈了過去。
溫窈口中發澀說不出話,只點了點頭,冰涼的茶水順著喉嚨而下,也消解不了身體滾燙的溫度。
她一雙秀眉蹙成難受的弧度,呼吸間,卻聞到屋中流轉的空氣中隱約摻雜了些許佛偈香的氣味。
“他方才是不是來過?”
雲嬤嬤眸中一時訝然,正想說沒有,屏風後卻恰好傳來一串腳步聲,觀靈端著碗湯藥亦步亦趨跟在來人身後,大氣兒都不敢多喘。
?輕?吻?最?萌?羽?戀?整?理?
賀蘭毓方才是沒來過的,但現在正就那麼巧,來了。
藥湯放置在床邊的梨花木小几上,他眸中波瀾不興地朝一旁的二人看了眼,無需多言,意思已明顯得很了。
遣退了人,賀蘭毓也沒落座,只負手立在床邊俯視榻上的她。
病懨懨,軟綿綿,跟個紙糊的美人燈似得,就剩一副皮囊還鮮活,內裡也不知衰敗成什麼樣子了。
“把藥喝了。”
溫窈長睫扇動如鴉羽,仰頭看他一眼,將藥碗拿起來聞了聞,甚覺熟悉,是調養身子的補藥,先前滑胎時醫師開過,方子都大同小異。
“磨蹭什麼,還等我來餵你?”賀蘭毓顯然沒有昨晚的好心情,話音裡帶刺,耐性也不多。
溫窈全身疲乏無力、加之頭疼得很,不欲多做爭執,遂順從喝了藥。
“醫師往後每半月前來看一回診,你給我老實把身子調理好,別哪天被弄死在床上,傳出去可不好聽。”
賀蘭毓來一趟,也只為看她喝藥是否情願,留下話便自顧踅身往外走了。
但他那話說得太糙,溫窈聞言眉心緊蹙,狠狠瞪他背影,直恨不得將人背後瞪出個窟窿來。
後宅流言飛得最快,她臥床養病外頭諸事不聞,卻都不知此一回暈倒的變故,從人嘴裡傳出去,三言兩語便已變了味兒。
弘禧閣中,老夫人早起喝了新媳婦齊氏敬的茶,而後一整天便連飯都吃不下,兀自一個人坐在軟榻上生悶氣。
“您這又是何必呢?”張嬤嬤最知道老夫人在氣什麼,含笑上前給她按摩肩頸,寬慰句:“爺如今什麼都有,想要什麼便隨他去吧!”
“可昨兒是新婦進門頭一天,這事傳出去便是寵妾滅妻的壞名聲!”
老夫人心緒難平,“蘭毓明明從前就因為溫氏遭了數不盡的罪,那溫氏今兒早上卻還在為先夫尋死,我就不該答應讓她進府的……唉!”
張嬤嬤抬手在老夫人肩上拍了拍,“爺那時候納溫氏就說了,從前沒得到才顯珍貴,要她到跟前不過是解個心結,並非是情分上有多稀罕,您放心吧。”
“這話也就你信!”老夫人手撐額頭只覺腦袋疼,“男人對女人的心思,說白了就是那麼些,情分有處出來的,也有睡出來的,現在可好,全教他佔盡了!”
常言道日久生情,又豈是先人胡謅的?
第3章 夜來  躲一時並不能萬事皆休。
秋日的雨水飄起來便連綿不絕,溫窈精神頭強些後,便帶著觀靈和月牙兒,開始細細拾掇從霧月小築帶來的箱籠。
她從不善將就,屋裡一應細軟、擺件兒、薰香……全都按自己的喜好重新安置了一遭,嫌院裡枯死的樹木礙眼,也想方設法找來鋤頭給撅了。
這日天氣好容易放晴,她本打算在院牆邊撒些爬山虎種子。
但不及午膳時分,老夫人身邊的婢女菊素上門來,帶了老夫人口信,教她前往弘禧閣一趟,給新夫人齊氏敬茶。
素心院地方偏僻,離後宅哪一處院子都遠,溫窈姍姍來遲,直到進屋見了人,才想起從前與未出閣的齊雲舒還曾打過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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