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第4/4 頁)
朗朗清舉,不是新晉狀元郎莘川又是誰。
莘川跟在那人身後,微微低著頭,面上略有憂慮,“今日滄州又來了新訊息,形勢已愈發嚴峻了。”
周巖步子未停,開口是不容置疑的沉穩,“告訴他們先不要硬拼,實在無路可走的話,退守瀚水河以東也並非不可。”
莘川應了聲是,遲疑了會兒才問:“恕下官愚鈍,實在不甚理解將軍今日與長公主會面有何深意,還請將軍不吝明示。”
周巖忽的輕笑了聲,沒答覆,微眯著眼,聚焦起目光凌寒似刀一般鋒利地投向不遠處迴廊下的兩隻燕,只語焉不詳地說:“接下來該去會會太傅大人了。”
籠中雀
“那人看著人模人樣的, 卻原來骨子裡也是個登徒子!”剛踏出書坊, 松青便忿忿不平地罵道。
合懿沒她那麼憤懣, 只覺得奇怪, 那人瞧著怎麼都不像是個輕浮的公子哥, 何況自己有幾斤幾兩她還是清楚地,萍水相逢草,圓轉如篆點捺如隸,字形險峻而靈動,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她偶然見了一次便愛屋及烏了。
只她或許實在天賦不高,胳膊都練酸了也不過像個拙劣的畫師在東施效顰,她每日的自信心都是有限度的,消磨完了就沒有了,得歇一歇。
用過午膳,找一方貴妃榻小憩片刻,入夢前還想著說不定再睜眼就能看見封鞅回來了呢。
但今兒好像是不成,她這頭剛閉上眼沒一會兒,松青進來喚她,說:“端王爺在嬿婉樓外求見。”
合懿睜開眼一剎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大雨天的他怎麼來了,還直衝衝就進了內院,大門上的侍衛攔都不帶攔一下的麼?
以為終究只是以為,沒聽錯,現實是琰錚的確就在嬿婉樓外等著呢,人既然來了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雖然有些話現在說也晚了,但總比不說強。
她一氣兒坐起來吩咐松青把人請到茶室稍坐,又喚進來露初給她收拾下儀容,瞧著端莊得體了便往茶室去。
剛進屋繞過屏風便看見琰錚坐在窗邊,沒讓婢女沏茶,反而自己低著頭在倒騰桌上一套茶具,一點兒茶水在他手中顛來倒去地折騰,動作優雅地不像個拿刀的人。最後腕子輕輕一轉,茶水沏進雪白的精瓷杯,茶香混著空氣中的水汽氤氳開來,那香氣能直沁入到人脾肺裡。
卸了堅硬的甲冑,穿一身水墨煙染的長衫,窗外湖面的煙雨濛濛攏在他身後,人也如利劍入了鞘,瞬忽變得柔和起來。
他聽見腳步聲扭頭看過來,眸光在合懿身上一掃,落到隨侍的露初身上瞥了一眼,不消多說一個字,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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