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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愛菊愛憐地看著寧棠的小臉,「都多大人了,還這麼莽撞。」雖是這麼說,但對閨女的親暱,她還是十分受用的。
寧為國吐出一個煙圈,仔細看了看閨女的小臉,面色紅潤,應該過得挺好,暗暗點了點頭。
孫愛菊拉著寧棠上下打量,很想說一句,這麼久不見,她瘦了。
但一看寧棠圓潤的小臉,紅潤的面色,張嘴了幾次,瘦了的話實在說不出來,要說了,多虧心啊。
這一年多以來,孫愛菊雖然陸續收到寧棠的信和寄來的特產,信上都是報喜不報憂,特產寄的也是好吃又貴的,想來寧棠過得不錯,但沒見到真人,她總不放心,現在孫愛菊總算心下大安了。
墜在後頭的沈烈等人也趕到了,相互打了幾聲招呼。
孫愛菊看了眼跟在沈烈身後的三個孩子,訝聲道,「這是大娃二妞和三娃吧。」
剛說完,她點了點頭,肯定了自個的說法。
大娃跟二妞都長得跟沈烈挺像,三娃年紀大了,長開了,眉眼間也能看出跟沈烈相似的影子,總而言之,一看就是沈烈親生的。
寧棠招招手,喊三個娃過來,「跟姥姥姥爺問好。」
大娃他們三對視一眼,倒是不怯場,齊齊叫了聲姥姥姥爺。
孫愛菊笑得眼角的褶子都炸開了,顯然是很喜歡大娃他們三個的,連連應了幾聲好。
寧為國點點頭,習慣性嚴肅的面容也露出一抹笑。
大娃眨眨眼,這個姥姥姥爺,跟他親媽的叔叔嬸嬸,好像是不一樣的人呢?
小孩子是最敏感的了,尤其是年幼喪母的大娃他們三,別人對他們好不好,又或是表面對他們好,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寧為國道,「咱們回家說,外頭冷。」
大榕樹底下正是風口,冷風呼呼的吹。
寧棠嗔怪地看了寧為國跟孫愛菊一眼,「你們知道冷,咋不回屋等我們,說,等了多久了,我信上明明說了,讓你們不要來接的。」
孫愛菊笑道,「害,沒等多久,不妨事,閒著也是閒著嘛。」
聽她這麼一說,寧棠就知道,老兩口肯定等了有段時間了。
寧棠悄悄摸了摸孫愛菊的手,發現是熱乎的,才悄悄鬆了口氣。
回到家,寧棠看著熟悉的青磚小屋,十分感慨。
大娃他們三也沒見過這樣的屋子,四處摸摸,很是好奇。
三娃摸著摸著,就摸到了土炕。
海浪島是用不到土炕的,他新奇地伸著小手往裡摸,摸了一把黑灰出來。
他坐在地上,看著兩隻小肉手上的黑灰,看著寧棠,欲哭無淚。
寧棠樂了,抓過他的小手,用食指沾了點黑灰,在他白嫩的小臉上畫了兩道小鬍鬚,「這個啊,叫土炕,咱們這邊冷,被窩裡就跟冰窟窿似的,被子要是不熱,過幾天就能硬的跟硬紙板一樣,所以晚上睡覺都得燒炕。」
至於炕裡的黑灰,估計是寧為國和孫愛菊,知道他們要回來,提前燒炕熱了一下。
寧棠也一年多沒回來了,不熱一下炕,怕到時候不好使,還得提前找人修。
沈烈把三娃抱過來,拿帕子沾水幫三娃把臉上、手上的黑灰擦了,數落寧棠,「你又欺負三娃。」
寧棠樂了,「我哪欺負他了,是這小子摸哪不好,摸到炕去了,給他個教訓,還好這炕沒燒著,要是燒著了,他那雙小肉手瞬間變成烤豬蹄。」
三娃看了看自己重新變得白淨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