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第2/4 頁)
端莊肅穆的,誰想剛剛走進去,便是一陣雞飛狗跳,那雞是真的雞,兩邊路上走了好幾只,咯咯咯的叫,威風凜凜,雄雞昂揚。她瞪圓了眼睛,想到那些傳聞,看來皇上真的喜歡鬥雞啊!
常炳作為太監都深覺丟臉,奈何祁徽這種作風已經持續了好多年,他輕咳一聲:“陳姑娘別擔心,您將來住得延福宮絕非如此,娘娘時常叫人打掃,一塵不染。”
陳韞玉安心了些。
常炳領著她進去,行到內宮,與祁徽身邊的小黃門長青說話:“陳姑娘要與皇上做鞋子,你快些找一雙乾淨的來,好讓陳姑娘拿回去比劃。”
聲音分明很輕,隔著屏風卻扔來一塊玉石,險些打在常炳的身上,隨之便傳來祁徽的惱怒聲:“誰敢打攪朕睡覺,不要命了嗎?”他穿著雪白的中衣,走出來。
要不是剛才那暴戾的舉動,陳韞玉會以為看到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
常炳連忙賠罪:“皇上,奴婢不知會吵醒您,委實是娘娘的吩咐不得不來……”
“來幹什麼?”祁徽盯著他們,語氣不善。
陳韞玉嚇得垂下頭,心裡一陣涼,這皇上瞧著病弱,起床氣居然那麼重,以後嫁給他,豈不是一點兒不能打攪?可她睡相別提多差了,就算母親寵愛,好幾回都提起,叫她別在床上橫七八叉的,露到外面著涼……越想越擔心,臉都白了。
“自古有習俗,這女子出嫁都要替未來夫君做雙鞋子,故而奴婢是來取皇上的鞋子的,叫陳姑娘比個大小。”
祁徽挑眉:“什麼時候不能拿,非得這時來。”叫道,“長青,取去!”
長青連忙找了一雙。
陳韞玉接過來。
祁徽擺擺手打發他們:“走罷。”
常炳猶豫了下:“陳姑娘,你問問皇上,要繡何種花樣。”
這公公,為什麼要害她,陳韞玉欲哭無淚,她這會兒什麼話都不想說,偏偏常炳還要她問。陳韞玉扁了扁嘴,抬起頭,小心翼翼道:“皇上,您喜歡什麼花樣,臣女雖然女紅不出眾,但尋常的都會。”
她眼睛生得好,抬起頭來被光一照,好似粼粼水波,有種讓人陷進去的溫柔。祁徽怔了怔,隨即又哂笑,他而今扮著神憎鬼厭的昏君,哪個姑娘會真正喜歡,這陳韞玉說到底也不過是太后挑來給他傳宗接代的殼子,許在心裡惱透了,指不定在暗罵他呢。
見祁徽不悅,常炳挑得話兒,讓陳韞玉為難,便是打圓場道:“皇上,這成親前的鞋子分外重要的,自古以來就有這種說法……”
做得好,難道便能與這姑娘白頭偕老不成?祁徽嘴角一扯,他自己的命還不知有幾年呢,想著忽地有些心灰意冷,淡淡道:“隨便罷,或者繡個捲雲紋,鞋面用玄色。”
居然答了,陳韞玉不曾料到,目光直落在祁徽臉上,竟是忘了迴避。
那烏黑的眼珠好似沉在水中的曜石,清澈透亮,祁徽嘴角勾了勾問:“沒聽明白嗎?”
陳韞玉忙低頭:“聽明白了,皇上。”
“這就行了,走罷。”祁徽下逐客令。
常炳領著陳韞玉離開文德殿,生怕她被祁徽剛才扔東西的舉動嚇著,寬慰道:“陳姑娘,皇上不是時常都這個脾氣,多數時候還是好的,你只要記住,莫吵到皇上睡覺就是。”
這皇帝怒時囂張可怕,可剛才突然平靜下來,又有一種說不出的……陳韞玉搖搖頭,應了聲是。
行到宮門處,常炳又請了蔣紹廷來,說道:“最近‘影子殺手’越發猖狂,殺了好幾位官員,娘娘吩咐,還是由蔣統領您護送陳姑娘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切莫出事。”
蔣紹廷領命。
轉過身看見陳韞玉手裡拿著雙鞋,明黃色的緞面,分明是祁徽所穿,只覺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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