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第3/4 頁)
的要亂了,到時候,便宜的還不知是誰。”
長青應聲,急匆匆去太醫院。
在殿門口,陳韞玉從鳳輦上下來,將將走得幾步便覺得不對勁了,好似少了什麼,站著想了會兒,恍然大悟,這庭院裡養的鬥雞全都不見了,甚至於連一根雞毛都沒有!
清靜的可怕。
她驚詫,快步走上臺階,叫小黃門稟告之後,便是立在簷下等候。
但好一會兒,祁徽都沒有傳她進去。
裡面隱隱有談話的聲音,陳韞玉實在耐不住好奇,偷偷往裡瞧了一眼。
偌大的文德殿裡,祁徽坐在正中央的闊背大椅上,正同臣子說話,他一反常態,不再像以前那樣沒有骨頭似的歪著,他坐得筆直,身上明黃色的龍袍微微泛著光,哪怕離得遠,看不清他的神情,仍能感受到那一種認真,嚴肅的態度。
像換了個人,想到今日予他戴上冠冕,他抬起頭來的那一刻……
心突然跳得雜亂無章,陳韞玉覺得手心都有些麻麻的,有點,她說不出來的感覺。
魏國公這時大踏步走了出來,她竟然下意識得往旁邊躲了躲。
“皇上有請娘娘。”長春在裡面高喝一聲。
陳韞玉的心跳得更快了,明明是她自己急吼吼的過來,叫黃門通傳的,但現在祁徽要見她了,她卻有點退縮。
“娘娘?”宮人在旁輕喚。
陳韞玉深呼吸了一口氣,抬起腳往裡走去。
莫名的,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那日入宮,遇見他的第一天,一切都是陌生的。
在那一團光芒裡,高挑婀娜的身影緩緩走了過來,由遠及近,露出了一張如畫般的面孔。
祁徽瞧著她,放下了御筆。
今日午朝之後,奏疏紛紛而來,瞬時竟是堆積如山,他剛才邊與魏國公談話,邊批閱,不過才看了二三十封,中途就聽長春稟告,說陳韞玉來文德殿了,在外等候。那瞬間,他有些猶豫,之前說過要予她解惑,但真的到這時候,卻覺得不是那麼容易,只始終都要說的。
“妾身見過皇上。”陳韞玉請過聖安,站在下首。
半垂著頭,睫毛一顫一顫的,肌膚如玉。
祁徽道:“過來,站那麼遠作甚?”
聲音倒是一般無二,陳韞玉抬起頭,偷睨他一眼。
兩個人目光對個正著,她眼神好似小鹿般,竟是立刻移了開去……奇奇怪怪的,他還什麼都沒說呢,她倒是迴避上了,祁徽挑眉道:“沒有聽見嗎?叫你過來就過來!”
男人聲音一拔高,登時又像那昏君了,陳韞玉猶豫會兒,走了過去,在半臂遠的距離站定。
看她臉繃得有點緊,祁徽道:“怎麼會想到來文德殿?”
“本來是去看母后的……正好遇到常公公,他說皇上回來了,妾身有事想不明白,故而來見皇上。”
“何事想不明白?”
陳韞玉咬了咬唇:“都想不明白,昨夜的事兒,母后的事兒。”
“太后搬去鉛英殿了,暫時不便見你,至於昨夜,是朕命魏國公領兵,斬殺了吳順等人,還有這宮裡的錦衣衛,禁軍。”祁徽言簡意賅,看著陳韞玉,“朕早上說過,今日始要親政,不是玩笑話,往後,太后再不會干涉政事了。”
他說得那麼的隨意,那麼的簡單,但在陳韞玉聽來,不亞於是一聲驚雷。
昨夜真是皇上的兵馬……
他殺了曹國公吳順,錦衣衛,禁軍,那是太后的家人,太后的親軍,太后不住慈安宮了,他要親政!
陳韞玉腦中嗡嗡作響,這事兒,好像是祁徽造太后的反?不不不,他是皇帝,稱不上造反,那是奪-權?可太后對他不是很好嗎,他想要的東西,難道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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