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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當初在京市火車站,見到的那個渾身上下都透著囂張的不可一世的謝秋白嗎?
特別是他單手解開白襯衣衣袖上的紐扣,一點點往上把衣袖卷折在手肘處的樣子,配上他那張臉,讓透著淡漠疏離的側臉看起來十分認真專注。
李大柱被這個“認真專注”弄得有些不自在,這個詞會出現在謝秋白身上總是怪怪的,這也和他印象以及傳言中的謝秋白不符。
兩人是老鄉,卻從沒有交集,當然了,李大柱也不願意有什麼交集,他巴不得離這個災星遠遠的。
當初他們剛來團場,這位剛驚豔了無數團場職工的傢伙,就用他的囂張姿態,以及對這裡濃濃的不加掩飾的嫌棄態度,迅速敗光了所有人的好感度。
緊接著他又用他的懶和不事生產,徹底耗盡了人們對他的外貌,僅存的一點點好印象。
可今天面對謝秋白,破天荒的,李大柱覺得自己對謝秋白可能有些偏見,瞭解一個人也不能只透過傳言,他乾咳了一聲,“要不要來一碗豆漿?”
“不用了,謝謝。”
謝秋白有些詫異,這位胖胖的廚師,明顯是厭惡又忌憚自己的,微表情騙不了人。
“沒事,一碗豆漿而已,咱們好歹是老鄉,又是乘同一趟列車來的團場。既然你餓了,好歹先墊巴一下,我見有的同志,不能餓,一餓就暈倒,可嚇人了。”
“那應該是低血糖。”
說話間,李大柱給謝秋白盛了一碗豆漿,本來豆漿要端給謝秋白的,聽到他張嘴就說出了那是個什麼病,他又把碗放下,趁人不注意,偷摸往碗里加了一小勺的白糖。
謝秋白看了一眼價目表,豆漿一分錢一碗,豆漿里加白糖是兩分。
食堂的豆漿是從豆腐房舀過來的,磨豆腐的豆子是團場產的,價格比外邊賣的便宜。白糖卻是八毛一斤,都趕上肉價了,加一點價格都不便宜。
兩人並不私交,連話都沒有說過,彼此知道姓名,也都是聽說,謝秋白猜李大柱可能是找自己有什麼事,也不推辭,遞來豆漿就接,靜等他開口說意圖。
“哎,是叫這個病!犯病了一下就躺地上了,叫都叫不醒,需要去衛生所打一種叫什麼糖的針才行,那可比買一頓飯貴多了。”
謝秋白說出病名後,李大柱的態度明顯熱情了許多,笑容也真心了許多,催促著謝秋白快趁熱喝,看他端起碗喝了豆漿。
想著謝秋白的媳婦是醫生,懂得肯定多,這才終於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那這個病嚴重不?都什麼人容易得啊。”就差直接說,你看我會不會得這個病了。
“你應該沒機會得這個病的。”謝秋白含蓄的看了一眼李大柱圓潤的身材,又解釋了一下這種病的大概病因。
剛解釋完,食堂裡的各個視窗呼啦一下伸出了許多腦袋,七嘴八舌的向謝秋白諮詢各種病症,儼然一副把他當成專家的架勢來諮詢了。
謝秋白從沒學過醫,知道一些關於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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