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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
她的眼神慢慢變得剛硬。
“你說這些謊話,究竟想要做什麼?”
她的聲音也不再動搖,“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放了我的兒子?”
“公主府中,有一座小祠堂,裡面供奉著許多我阿孃的故人。她們中的每一個,都有姓、有名。她們的人生過往,全被我阿孃記在心上,一個一個,說給了我聽。”
小郡主卻在嘆了一聲後,聲音柔了下來,甚至透出了懷念與悲憫。
“花緇,河東道、相州滏陽縣人,生於大梁承恩十一年冬至,死於永壽九年春。”
小郡主靜靜地說。
“我阿孃說,她第一次見到花緇,就是在滏陽。那裡的縣令利令智惛、私販朝廷慈石。花緇的父親花皚雪是衙中賬房裡的小役,發現了縣令的所為後,他偷偷留下了一份證據,想要交給已經來到了河東道的朝廷巡察使。可就在巡察使即將到達相州的前一夜,他遭同僚告發、全家都被縣令的爪牙抓走,只有小女兒花緇在家人的掩護下從洞中逃走。”
“一個小娘子,全家因莫須有的罪名鋃鐺入獄,只她一人在臘月寒冬懷揣著致命的證據、在縣令一派的搜捕下東躲西藏,該是如何擔驚受怕。”
明明是陸扶光在說,可在場的瞿玄青和花緇卻都想到了劉赤璋說出這段話時的模樣。
“我阿孃說,那時,她正隱姓跟在巡察使身邊。得知此事,她馬上向巡察使求了一隊人馬,說她一定要找到花緇。萬幸,她趕上了,她親手從惡人的刀下救下了花緇。只是,那個時候,花緇的全家都已經不在了。而花緇,也因流落在外、曾被逼賣身為奴,第一次逃跑沒有逃成,被抓了回去,不僅受了一頓毒打、額上還被刺了‘逃走奴’。”
“一個受過黥刑的小娘子,之後會過得多麼苦,可想而知。因此,阿孃問了她今後的打算。在聽到花緇說想要跟著自己,阿孃便在陪她看過縣令一眾被斬首示眾、陪她一起安葬了家人後,將她帶回了長安。”
“花緇因額上黥字、不願見人,阿孃便不讓她見,只讓她安心在她修行觀中的內屋侍奉。如此過了許多年,阿孃身邊也沒幾個人認得花緇。”
“後來,阿孃要藏著身份、去做些不能被人認出來的事,花緇得知後,便請阿孃帶上她,沒有人知道她是赤璋公主的婢女,她可以跟在公主身邊、繼續侍奉公主。”
“阿孃說,她們二人相伴,共同經歷了許多。”
“她說,花緇於她,就如酡顏於我,是最信得過、最值得託付的人……”
“花緇。”
忽然,小郡主問她,“我阿孃的這些句話,你當得起嗎?”
“你根本就不是花皚雪的女兒。你根本就不是我阿孃在找的花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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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就不是花皚雪的女兒。你根本就不是我阿孃在找的花緇!”
這一句話如晴空霹靂,徹底劈開了花緇臉上拼盡全力才維持住的鎮定。
“我聽過阿孃講這些往事後,稍稍一查便發現了。你本是一家佃農的女兒,災荒時家裡活不下去,就將你賣了。後來你以奴隸身輾轉幾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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