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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她說起她在逃命中被人販子盯上迷暈,說起她被偽造了身契,說起她父親如何囑託她一定要將那份證據呈給巡察使,說那份證據對滏陽的百姓如何重要。
花緇似乎以為,只要說出那些,就能打動她,讓她替她隱瞞。
但她當時裝聾作啞由著花緇離開,並不是出於對花緇的惻隱,和什麼百姓、大義也沒有關係,她只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的,扶光郡主說錯了,她並沒有跟花緇一起逃,她只是裝作沒有看到花緇逃跑而已。
但很快,剛跑出宅子的花緇就被抓了回來。
因為還有第三個人發現了花緇要逃。
那個人不僅告發了花緇,還把她替花緇隱瞞的事也說了。於是,她也被捆了起來,也被當成了逃跑的奴隸,和花緇一樣受盡毒打、額上刺字。
她好冤枉啊。
可她那個時候,連喊冤都不會。主家要打她,那她當然就得受著。被毒打完,遍體鱗傷,兩個人血肉淋漓地被丟進了豬圈旁的柴房。
當天傍晚,花緇就不行了。臨死前,她把她埋罪證的地方告訴了她,還說,那裡面放著一塊她的家傳玉佩。
花緇求她,等巡察使得知真相、她的父母一家被放出來,就請她將那塊玉佩交給她的父母,替她道一聲女兒不孝、不能再在他們身邊侍奉陪伴了。
花緇斷氣後沒過多久,有僕役進來拾掇柴火,發現了花緇的屍體,連忙跑出去報信。
雖然是奴隸,但打死人這種事傳出去到底不好聽,死人放在宅子裡也晦氣,主家聽說了此事,便叫人趁著天黑將屍體裹個席子丟出去。
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她想起了小時候鄰居家阿姊用來嚇唬她的把戲。她揀了石塊夾在腋下,靜靜地躺在了花緇的屍體旁邊,又在來人探她鼻息時屏住了全部的氣。
然後,她便也被當做死屍,被裹著草蓆拉出去丟了。
月沒參橫,她從四下枯骨成堆的亂葬崗爬起來,踩著滿地的腐肉,跌跌蹌蹌走了出去,用了一天一夜,一步一步走到了花緇交代給她的地方,挖出了花緇埋在裡面的東西。
她沒什麼別的念頭,就是想要先把玉佩賣了,換成錢再說。
到如今她也想不通,自己那個時候怎麼就做出了“裝死”的決定。
她可能是看到了花緇的死,覺得以主家的殘虐,如果再待下去,她早晚也會被打死。
但她也好像什麼都沒想,只是突然瘋了。
因為她瘋了,所以才會在那個晚上遇到了瘋子,不由分說拿著刀就要殺她。
她後來才知道,那個瘋子是縣令的手下,他認出了玉佩,把她當成了花緇,所以要將她滅口。
但那個時候,她什麼也想不到,只是拚命地逃啊逃啊。
摔倒了,逃不動了,要被殺了。
她不再動了,靜靜等死,但那把一直逼在她身後的短障刀卻遲遲沒有落下。
她轉過頭,一柄彎刀正從那瘋子的喉嚨上劃過。接著,血狂噴出來,濺進了她的眼睛,她看的一切都變成了血紅色。
血紅色的羅裙。
血紅色的彎刀。
血紅色的圓月。
還有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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