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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拿不出更多了。可不管我們怎麼說,他們就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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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婚隊的最前方鬧出了動靜。
剛剛,婚嫁隊伍中有人給攔在前面的那群無賴送去了酒水,再次向他們說明實情,想請他們高抬貴手,可卻得了他們嬉皮笑臉的嘲諷。
“怎麼可能沒錢?”
潑皮頭子的吆喝聲大到從隊頭傳到了隊尾。
“您呂家迎娶的新婦,那可是姓王!即便是再曲裡拐彎的支族,也是沾著太原王氏血脈的王家女兒,想要將她娶進門,給出的陪門財必然少不了!”
聽到那潑皮的揚喊,呂郎君身邊的許多人都變了臉色。
本以為只是隨便堵上來的鄉民,沒想到竟是連雙方的家世都打聽清楚了!
雖說接連幾位聖人都在有意打壓著諸如五姓七家的這些名門望族,但世間對門閥的崇敬根深蒂固,甚至都流傳有“民間修婚姻,不計官品,只重門第”的說法。
因而,像呂郎君這種只是富貴、卻無出身的男子,多是要向女家交上一大筆陪門財,才有可能娶到王姓的小娘子。
即便如此,人們對此也仍是趨之若鶩,家家戶戶都以能聘到個五姓女的小娘子為榮。
而粗魯地搶過酒水喝了後,那群潑皮愈發囂張了,互相應和著紛紛笑嚷道:“是啊!呂郎君既然娶得起王家娘子,自然也不差我們這等賤民的這一口。可千萬別為了我們這群鄉里野漢,耽誤了您的吉時哇!”
這樣狂妄的笑喊不時便會響起,一聲大過一聲。
片刻後,最後的一絲天光也被滾滾的黑暗淹沒了。
過了一陣,懸著燈籠的馬車停到了旅舍外。
見白鷂就守在旅舍門前的大楊樹上,於管家下馬打聽了幾句,果然很快就在旅舍的一間屋子中找到了自己的小郎君。
阿柿則一直安靜地跟在於管家身後,步履柔緩輕慢,面前垂著的帷帽白紗不見絲毫晃動。
直到看見了屋子裡的陸雲門,她才忽地加快了腳步,呼呼超過了前面的於管家,一下撲進了小郎君的懷裡。
“太久了。”
她抱著少年,恍若周圍無人地只慢慢跟小郎君說話。
“這麼久看不到你,我心裡很不安。你不能再跟我分開這麼久了。”
她的聲音和軟,語氣卻認真極了。
少年便也同樣鄭重地應了聲“好”。
仰著臉的小娘子聽到後,這才慢慢地放開了緊抱著他腰的手:“你說到做到,我就不再因為葡萄的事繼續生你的氣了。”
少年低頭看著她:“我說到做到。”
聽到了什麼葡萄,即便被小娘子的沒規矩氣到臉都歪了,於管家還是忍不住豎起了耳朵,想弄清楚當時馬車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他自然是不會得知了。
那時,在馬車上,掉了葡萄的小郡主抓住陸雲門不願她離開的軟肋,好好地哭著威脅了他一通,掉著眼淚說要回家、要去找會寵愛她的郎君,邊說還邊要赤著腳往發涼的馬車地上跳。
因為很想看看陸小郎君被惹惱時的樣子,她故意又趁機揮手打落了旁邊小几上盛著葡萄的銀盤。
然後,她便滿心愉悅地等著看少年露出終於不耐煩的神情。
可少年卻仍舊沒有一丁點要同她生氣的意思,他只是第一時間便下意識地將她往懷裡護了護。
小郡主卻因此覺得更有趣了。
她立馬露出了一副自己也被嚇得不輕的樣子,兩隻圓眼睛大大地睜著,下睫毛上的淚珠還懸著,彷彿是害怕到呆住、連哭都忘記了,叫誰看了都不能再忍心責備她。
少年看了看她,默默地將她抱起,讓她在獨自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