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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母也能聽得進去。”
小娘子鬆開香囊,跽坐到了他的面前,鄭重而專注地望著他。
“我知道,你覺得相信我說的‘喜歡你、只要你’的承諾是在賭,你覺得自己隨時都會賭輸。那現在,我將身家性命做注,也入局同你一起豪賭。”
“陸雲門。”
她說。
“我不會說要你信我。你最好不要信我。”
她說,“你永遠不要信我,你要一直一直看著我,一直一直擔心我會見異思遷,在永不停歇地不安中,看我究竟有沒有做到我的承諾,看你究竟有沒有輸。直到我死,骰盅翻開,直到那個時候,陸雲門,你才能知道自己這場賭局最後的答案。”
陸雲門望著她,眼角的紅慢慢暈開。
“好。”
他向小娘子叉手。
“我不會信你。”
他們之間橫亙了太多太多的欺騙與謊言,它們一點一點堆在他的心裡,最終凝成了難以融化的堅冰。
即使她一遍又一遍地說著他有多不同、說著她對他有多麼喜歡,即使他不停地告訴自己要相信陸扶光許給他的承諾,可藏他心底最深處、會被她因喜新厭舊而拋棄的惶疑卻怎麼都無法消弭。
可這都是他的心結。日日被那堅冰折磨、如活九數寒天是他自願承受的代價。是和她無關的事情。
他原以為她不會在意。
她原本也完全不需要在意。
可今日,她卻自願地握住了那塊冰,任由冰黏凍住她的面板,讓他們撕扯不開。
“在我身死、得到答案的那一刻前,”少年眼底懸著一滴淚,堅定地向陸扶光說著在外人聽起來極為荒唐的誓言,“我永遠不會信你。“
撕破寂靜地,外面忽然響起一陣淒厲哀怨的怪叫。
那是從章鐸家裡抓過來的、那對林鴟的叫聲。
雖然聲如陰間厲鬼,可它們卻是真正從始至終只要對方、永遠只是一雌一雄兩鳥相伴的夫和妻。
而林鴟的叫聲,也傳到了不遠處陸西雨的耳中。
五月的時候,長兄回家跪告父母、立誓此生不娶,父親光是打他用的棍子都折了好幾根,可他即便被打得皮開肉綻了卻始終跪得筆挺、毫無悔意。
父親見此更是心頭大怒,將他轟出,至今也不准他再登家門。
所以長兄這次回河東後,就一直住在世子院子的偏房裡。
而這院子正好有小門臨著街,非常方便陸西雨過來串門。
這會兒,他便又來了。
“長兄你聽到了嗎!”
他推開屋門,正興奮地要同長兄說剛才的鳥叫,卻見長兄正對著一盆茅膏菜發呆。
“這顏色的茅膏菜在大梁可不常見。”
陸西雨湊到放著茅膏菜的紅木花幾前,馬上就忘了要說林鴟的事了,“我之前只在章太醫令家裡見過。你是從哪兒弄到的?”
陸東日這才知道,郡主當著他的面鬆土移栽、放進這三彩寶相瓷花盆後又賜給他、讓他帶回來的,原來是一株茅膏菜。
陸東日沉思著,沒有答陸西雨。
但陸西雨早就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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