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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為她插著簪:“我沒有打。”
“為什麼不打?”
為什麼要打?
他並不喜歡狩獵。
射穿只會逃竄的野兔,不會在聽到它慘叫時產生可以對其生殺予奪的高高在上,同虎狼搏鬥、命懸一線,也不覺得血脈僨張。
平日律己循規地去打獵,只是為了鍛鍊自己和白鷂,而今日那樣的場合,對他來說,連拉開弓的意義都沒有。
小郡主:“所以風頭便全叫裴十五拿走了。”
酡顏並不會因為陸雲門在這裡便不說出他在獵場的情況。她沒說,那就是陸小郎君在狩獵時無聲無息,沒有半分出彩。
而裴十五卻得到了滿溢的讚譽。
明明她挑中的小郎君才是最好的。
他總是與物無競,和其光、同其塵,斂著身上所有的鋒芒。
他不在意,她卻不樂意。
她不允許她覺得寶貴的東西被別人比下去。哪怕一刻都不行。
“還說要我看著你……“
她猛地回首,鬢邊梳上玉蟬劃出流光,薄薄的扇沿如刃般抵在少年的喉間!
“你想要我只看著你,那你就去爭,去搶,去把他們的光芒全蓋過去,不準讓他們贏一次,滿城所有的喝彩都只能是你的!”
說完這些,因提到了小郎君在裴府林子中說的話,小郡主有了其他的心思。
她頓了頓,拿著扇柄的手腕忽地軟了下去,但紈扇卻慢慢向上,從少年的脖頸、輕而柔地滑上了他漂亮的下頜,“說起來,我們在裴府的林子裡還沒……“
被抵住喉嚨也紋絲未動的小郎君,卻在這時向後退了退:“章太醫令說,你近日清目丸服得無所顧忌,或致眼疾加重,要比以往過得更加清心寡慾才行。我當時……已經過分了。”
陸扶光:“他竟又同你告狀?”
在裴府,他五臟六腑被炭火燒灼似的,情緒那般失常,都因想著她的眼疾,克己地將一切止在了親吻、到底也沒有撥開她的裙衩。如今,他自然更不會做別的了。
清楚這些的小郡主出氣似的將紈扇摔到身側。
少年待白玉扇柄擊在銀爐四趾蹄上的清脆聲響消失,剛想開口,屋門卻突然被叩動。
“世子。”
門外是陸雲門的親衛。
他已吩咐過今夜不要人靠近,親衛卻仍來叩門,定是有了要緊的事。
明白這些的陸扶光陡然也安靜了下來。
頃刻間,屋中只剩呼吸之聲。
在這片寂靜裡,屋外親衛繼續道:“世子,一盞茶前,太孫妃離開了她買下落腳的獨院,乘車直向世子院中來,如今只餘半條街。”
為了郎君出入便利,又因他到底不是河東陸氏的血脈,陸雲門的院子就在陸府的邊緣,還有扇小門與府外的街巷連著。
幾乎是親衛的話音剛落,那小門就被急促敲響。
應門的下人甫將門開啟,一雙鵰履便邁了進去。
緊接著,走進來的那人掀開了遮掩住她大半眉眼的貂鼠裘兜帽,露出了西子般蒼白柔弱、仿若總是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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