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4(第1/2 頁)
並不著急地先將那些古怪略過,只是問他:“族田附近的人求到崖邊寺後,寺中的人可有對此說些什麼?”
“我只是代我母親來上個香而已,跟他們又不是一道。”
陸西雨覺得她問得莫名其妙,“而且我都說我來晚了,等我進寺上香時,族田的那群人肯定早就離開了。”
“酡顏。”
小郡主不再理睬這隻沒用的小猧子狗了。
她將早已從後面那輛馬車下來、正在不遠處守著的婢女喚到跟前,“先把崖邊寺對陸氏族田的管事說了什麼問出來,再去探一探族田裡究竟發生了何事……”
“八郎!”
她正說著,耳朵旁突然又撲進了個聲音,語氣慌慌張張。
她驟停住話,循聲轉頭,細細地聽去,便聽到一陣呼哧帶喘的:“八郎!哎呦……哎呦……我可算找到你了……夫人吩咐了,你千萬別家去,族田的人鬧來了,說要咱們出錢,給崖邊寺的神僧塑金……”
這句還沒說完,那聲音“呀!”了一聲,驚愕道:“這是七郎君……七郎君不是路上耽擱……”
但隨即,那聲音便顧不上弄清這裡的前因後果般,馬上做賊似的將調子放低了,語氣也緊張得不行,“七郎君這會兒可不能露面!那夥人剛從崖邊寺回來,正是氣勢最洶的時候,我剛才從後門溜出來報信,一時不察叫他們中的幾個人圍住,對著我連撕帶扯,您看我身上!要換成是您,肯定得被他們生吞活剝了!您可千萬不能、千萬不能……”
吵死了。
“酡顏,讓他噤聲。”
這本就是人來人往的嘈雜地兒,他的口音很重,一段話又講得夾七夾八,說得快了還吞字,烏魯烏魯半天,有用的就只有半句話。
但來的也算很是時候,等將他的舌頭捋直了,還是能再聽他說些話的。
等耳根清淨後,對著陸西雨“你做什麼?他話還沒說完!”的質問,小貴人渾不在意:“你急什麼?”
“我為什麼不急?大參說我家出了事、七哥還有危險……”
“你家既出了事,我們過去解決就是了。陸西雨,你頸上難道是空的嗎?”
美貌的小娘子仿若初發的芙蓉,笑起來溫柔又美好,聲音也是輕輕的。
“我在這兒,竟還有人能將陸雲門生吞活剝?我真的太好奇了,忍不住想要馬上去看一看。”
149
去年初秋,一片蝗蟲自河東南山而下,從陸氏族田起,群飛蔽天,見田便落,險成大害。
每每回想起那時情形,河東農家仍是戶戶心驚,絕不想再見到此景。
——
駿馬昂首著在崖邊寺的山腳下掉了個頭,很快便又在路上嗒嗒奔起。
陸西雨的家僕大參坐在車廂中間的胡凳上,蜷手蜷腳,頭也使勁低著。
沒人告訴他上首的那位蒙著眼睛的華貴小娘子究竟是誰,可只要看到她臉上恬然柔靜的笑,他便自慚形穢地覺得手腳都無處安放,拘謹又膽怯,彷彿說話的聲音粗魯些,都是對她極大的冒犯。
因此,就算被陸西雨催著問族田中的人究竟在崖邊寺那兒聽到了什麼,他也還是一改剛才在街上的吵嚷,極力想將話說得文縐縐些。
“他們說,寺中的僧人說了,蝗有靈性,螟蝗之災乃天降之災,從不無故現世。世人見蝗落田,需虔心設祭祈恩,若真的心意恭敬,心香一瓣,螟蝗自會散去,不會成災害人。但因為……”
說不慣文雅話的人騙想將話說得雅緻,就會顯得愈發囉嗦。小郡主的耐心又開始有些不夠了。
而講到這兒,他的聲音又開始含糊起來,“……因為那……就……曾經……”
他期期艾艾地,下意識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