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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生在大梁,長於此時。
她親眼看到了吳皇后如何以女子之身,一步步大權獨攬,最終彈壓山川、君臨萬國!
既然吳皇后能做到,那她自然也可以。
她要成為第二個她。
她從未對任何人吐露過她的弘願。
但她一直在做。
她仿照著她的一切,學著她,學到嫁給了太孫,終於走上了她當年的路。
可大婚第二日敬姑舅時,太子就對她耳提面命了無數次,說太子府的處境如何臨深履薄,要她敬始慎終。怕她聽不進心,他又逐件逐件說起他過往危難,身近八尺的壯胖男兒,說著說著竟汗洽股慄、弓蜷如蝦、懼色滿面。
她極看不上他的樣子,卻也不自覺將他當時的懼怕之深印在了心裡。
本來,她對女皇的敬有多重、畏就也有多重,自那後,她時常思及便驚懼心悸,因而剛入府時,她萬事都做得小心,束手束腳,怕會惹女皇疑心。
可後來,因身份高了,她與女皇見得多了、走得近了,便覺女皇年紀上來,更貪享子孫環膝的天倫之樂,已沒了早年間的殺伐果決。
她有些失望,卻也因此慢慢鬆下了心。
她的手伸得越來越長,做得越來越好,得到的越來越多。其間雖然不如意的事也有幾件,但一想到女皇當年也是如此,她便將不滿通通咬嚼下肚,只待來日、悉數清算。
可就在剛才,郡主隨口的幾句話,竟又激起了她曾經深埋心底的驚懼,還未細思,身上便已骨顫肉驚。
毀了先皇題字親賜的畫,自然是件大事。
女皇不想懲治他們,則海不波溢。可女皇要是知道了此事、或是想要以此為由頭髮難,那對太子府來說,這便已足夠是一道覆首摧骨的駭浪。
陸品月壓住自己青筋現出的右手背,目光無意間掃到了几上銀盤中的柿子。
被簪尖劃破的近紅果皮上正淌出汁水,一珠一珠,被燭色浸得血紅。
她掌心下的手背跳得更厲害了。
陸品月知道,要是不將這件事弄明白,她今後定會惴惴度日、久難安枕。
可她不能明著問太孫。
查……
也不好查……
她看向了陸扶光,想要從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說出了什麼天大事情的小貴人這兒再套出些話。
可陸扶光開口,卻又說回了簪子事。
“所以我想,阿姊肯定能認出它、從而憶起與世子的姐弟之情。如此,阿姊便不會繼續再說世子的不是了。怕阿姊看不清簪面,我還故意引阿姊去看。但周圍人那麼多,說它來歷時,我也只能信口胡謅,沒想到阿姊沒有認出來,反而應了賭。”
陸品月耐著性子將話聽到這裡。
在她聽來,小郡主說了如此一通,無非就是責怪她在騎射賽的高臺上評了陸雲門的性情。
但既然她的那些話讓小郡主覺得不入耳了,她就同她道個歉、再順著她的意說些陸雲門的好話便是。
雖然不情願,但她一向分得清輕重。
可陸品月的嘴還沒張,小郡主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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