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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縣令收買……我家……滿門……只留下了我和年邁久病的祖母,以儆效尤……”
她聲音抖得厲害,話不成句,可誰都能聽明白她在說什麼。
“兩年前,山匪終於被剿,縣衙裡的官兒都被殺了頭,我以為惡人死絕,我大仇得報,便在安葬了病逝的祖母后離開了鳴水縣,憑著女工手藝、隨商隊四處過活……可我在崖邊寺,看到了他……”
僕婢梗著青筋畢現的脖子、扭向大僧。
她恨得節齒咬牙,齦縫滲出的血絲溢了滿唇滿口。
“他逃掉了?他殺了那麼多人,害了那麼多人,他憑什麼……還活著?”
目眥盡裂,僕婢的面容扭曲不甘、真真恍如從地獄追出的冤鬼。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她吼著,卻掙不開,被押跪在地,連起身都做不到。一聲又一聲,哀鳴聲聲低去,悲泗淋漓蕩在整座寶殿。
“官匪勾結,草菅人命,大梁治下,竟數年間都有此等無法之地?”
殿內,有小娘子憤然,看向大僧的神色已與此前有不同。
“無量光佛。”
大僧唸了句佛號。
他看著僕婢,雙目中無悲無喜,合十而道:“施主所言悲切,貧僧修行尚淺,不能辨知真假,倘若其情為真,足令神佛動容。可即便施主對過往諸事的所述皆真,為何便認定了貧僧就是那匪首?那人姓甚名何,確有從當年的剿匪中逃走嗎?可有海捕文書?朝廷下發了他的畫像嗎?”
大僧接連發問,聲徐徐,但力千鈞。
僕婢張著口,急至渾身發顫,卻一句也答不出。
“世間之大,相貌相似之人何其多,貧僧想,那匪首或許早已伏法,是施主憂懼太深,故而將我認作了他。”
大僧對著僕婢說罷,又看向眾人:“貧僧在受神僧感悟出家前,所居所行,俱有公驗為證。貧僧未曾聽說過‘鳴水’這一縣名,更沒有去過。”
說完,他又如佛陀般垂眸,眼中神色彷彿在對眾生哀憫。
他輕輕嘆道:“生於施主口中之地,何其不幸。既然目之所及、盡如人間煉獄,為何不早早逃命、舉家搬離呢……”
“因為沒有路……”
在一眾小娘子的身後,一直垂著首的陸扶光喃喃出聲。
她在小娘子們的讓行中上前,雙眸定定地望著僕婢:“你說的鳴水縣,可是如今范陽旁、鳴水河石橋對面的那座縣?”
“是!是!”
聽到這句話,僕婢猛地挺起身!
彷彿溺水者見到浮木,她大睜著雙目、仰望著眼前這位鬢邊牡丹微垂、宛如神女臨凡的小娘子。
“你知道……知道我說的……”
她想要向她伸手,但手臂剛動,就又被摁了回去。
“我知道。”
小郡主輕聲地安撫她。
“鳴水縣自古僅有一條水路可通向外面,可過河的唯二渡船皆在縣衙手中,縣令不許,便沒人能逃掉。”
“我不知她是不是如大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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