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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還不夠。
在少年剛將她薄霜般的貼身小衣咬住時,小娘子的腳尖便在他早已硬緊的兩髀輕輕地踹了一下。
“我不要……”
她的聲音軟得彷彿朵浸滿了水的花。
“陸小郎君衣衫完整,只有我這樣……這不公平……”
是啊。
這樣還不夠。
少年想。
她要引他到這座塔,必定早就已經對這裡瞭如指掌。知道只要暮色一至,佛寺中的雜役便會前來,鎖上塔門。
到時,雜役看到他對她在做的一切,很快,他對她的意亂情迷、他因她而起的昏淫荒唐,就會統統傳到盧梧枝的耳中。
而如果要將這事達成,他自然不能衣著得體。
少年站起身,直直望著小娘子,將手指放上了自己的蹀躞帶。
蹀躞七事隨著帶子的卸下而碰撞作響。
衣衫半褪的小郡主攥著胸前的裙帶,緩緩撐起身,坐在少年的黑裘之上,默默看著他。
相似的景象,她並不是沒有見過。
幾年前,已經隨著酷吏周西英時常出入秦樓楚館的吳紅藤,為了能讓她一直看向自己,便時常賣力地為她講著她能引起她好奇的榻上事。
有次,小郡主聽著聽著,便也想看看人情亂時的模樣。
他便跪在她的面前,將袍衫一件件地解開,邊用手亂著自己的情,邊用那雙冶豔的鳳目,赤、裸地、勾引地、求著她,想要爬進她的裙下。
那時的吳紅藤,浮著世間少見的美豔,但小郡主卻還是沒有那麼喜歡地將他踢開了。
現在想來,理由就在她的眼前了。
面前的少年,傷著心,痛著腸,微紅著眼瞼,可他的骨還是挺直的,神仍是清正的。
天上的獸踏進人間,就算足沾上了淤泥,就算尾掃過了濁水,可天生帶來的、護體的雷電雲霧卻還是不會消失。
跟路邊撿來的野狗完全不一樣。
所以她才說,跟陸雲門在一起的時間,比以往的太多日子都有趣多了。
這時,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少年抿緊了唇,將半坐著小郡主慢慢壓回了他香案上的黑裘中。
隨後,他用黑裘蓋住她近乎透著肌膚的小衣、為她留住全部的體面,然後,用力地將自己的領口扯得更加凌亂。
腳步更近了。
小郎君死死咬著牙,邊親吻著小娘子的眼睛,邊分開小娘子的腿、向前擠進那條樗蒲綾的翠裙。
這樣,在外人看來,便應當足夠了。
他也可以,讓她如願了——
可就在少年快要將眼底的淚咽盡時,阿柿卻突然伸手擋住了他繼續的親吻。
在已經能很清楚聽到的腳步聲中,小娘子睜大眼睛,側耳稍稍一聽,便立馬推開他、擁著黑裘坐了起來。
“有人來了……”
她把發現告訴小郎君,隨後便慌張地胡亂繫好裙帶,左右地找起可以躲藏的地方。
為什麼?
少年本來已經忍得很好的淚,因為她的舉動,又晃到了他的眼前。
他垂下頭,不想讓阿柿看到他的眼睛。
見他垂眸不動,小娘子抱著他的腰,將他硬拖到了佛像後面,又半披半抱著他寬大的黑裘服,出去把她的半臂和簪子撿了回來。
等狼狼狽狽地逃般回來,小娘子才鬆了口氣,站在佛像後,偷偷地向外望。
“為什麼?”
小郎君靜靜站在她的身後,眼瞼又通紅了。
“我以為,你應當不會在意被人看到……”
阿柿沒有回頭:“我雖然聽不懂很多事,但我知道,陸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