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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聲音有些冷冷的笑意,彷彿在說她自作聰明自不量力,“你莫不是以為這樣就可以教我厭棄你,好早些從我這裡解脫?”
阮阮聞言簡直頓時心頭一梗,一雙眼大大地睜開,盛滿了匪夷所思。
她可從沒覺得自己像他說得那樣無理取鬧,自己明明一直委曲求全,對著他萬般逢迎,不惜出賣色相也要當成霍夫人來著……
雖然是他一次又一次在用惡劣地實際行動不遺餘力地打消她這個想法,但她始終是百折不撓,何曾幹過他說的那些事?
她明明是個有追求有理想有抱負的姑娘好嗎!
但……他這一番話也突然給了她啟發,難不成自己先前真的一直努力錯了方向?
她心裡敲起鼓點來,卻堅決不肯認,梗著脖子反駁了句:“我哪兒有?”
“沒有?”霍修那雙眼銳利地像刀劍,說著又想起來一筆舊賬,好整以暇笑一笑,“那方才你與方葶蘊,說誰是“雛兒”?”
阮阮話到嘴邊兒,教自己給噎住了。
他眉尖微微挑了下,“誰給你的膽子在背後說我的風涼話?”
她臉上皺了皺,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這人怎麼什麼都知道?
阮阮低著頭,兩顆墨滴得眼珠子左右來回轉了轉,小聲嘀咕了句,“你怎麼證明那是在說你,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你不是嘛……”
“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我不會認的!”
她扯起謊來越發理不直氣也壯,勢頭撐著腰背,連胸都挺起來了,齊胸襦裙下飽滿地柔軟直戳戳挺到他眼前,教身前的衣帶一勒,倒是頗為壯觀。
霍修沉沉呼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跟她較個勁兒都那麼費勁,誰是腦子不好才去證明那個?
他這廂一時無言,四目相對,阮阮卻先覺得不知所措了。
他為什麼不說話?
難不成真將他惹毛了?
常言道寧得罪君子不得罪惡人,他如果懷恨在心暗中給阮家使絆子怎麼好?
她心裡念頭翻湧不停,準備好一會兒,正想開口緩解下局面,恰逢外頭侍衛一聲勒停馬車,在車門上篤篤敲了兩下,“大人,到了。”
霍修沒應聲兒,阮阮自覺長了眼色,不尷不尬地從他腿上下來,輕咳了下,說:“我先下去了……”
“等等。”
他在身後叫住她,掀起眼皮朝她鬢遍的玉簪上瞟了眼,隨即從寬大的袖子裡,變戲法兒似得拿出了一根一模一樣的,話說得不鹹不淡,“認識這是什麼嗎?”
阮阮一時都呆住了,一看忙伸手往頭上摸了一把,確定自己那根還在,扯著嘴角找補了句:“這,這怎麼還送我兩根一樣的簪子呀?”
她打心底裡不肯相信自己當初把簪子掉在霍宅了,因為她記得那時在秋水巷下馬車時磕到了頭,那簪子當時就還在的。
至於怎麼到的霍修手裡,阮阮深想想,心裡一驚,難不成阮家還有他安插的眼線?
啊!這男人,真是恐怖如斯!
“一樣的?”霍修都氣笑了,到這地步也懶得再拆穿她,只捉起她的手,將那根真的簪子放進了她掌心裡,“拿回去慢慢兒瞧,瞧出哪兒不一樣了,再來見我。”
阮阮手裡拿著簪子百思不得其解,還發怔著,教他抬手在小巧渾圓的臀上猛拍了一把,“今兒放你歇一天,回去吧。”
她一下子紅了臉,手往背後一檔,回頭含羞帶嗔地怪他一眼,半躬著腰推開車門看,才見眼前卻不是霍宅偏門,而是秋水巷。
畫春已先行回來等在老地方,見她露出個頭來忙上前扶她。
回到蘭庭院後,阮阮拉著畫春進屋,神神叨叨先教她將四下的門窗緊閉。
確認屋中沒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