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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嘆道:「畫師眼中這四人是平靜祥和的象徵,這便是畫師心中所想,與民之所向吧。」
周雨「嚯!」了一聲:「畫中四人?說的好像這不是你一樣。」
宋令道:「你懂什麼?這真不是我,也不是你們,這只是畫師心目中的人物,借了我們的形象去體現而已。」
周雲笑道:「宋姑娘,有時你的想法十分怪異卻又聽來十分有理。」
周雨道:「她這嘴皮子厲害的,沒理都能給鼓搗成有理。」
宋令當成一種稱讚,對周雨抱拳道:「多謝誇獎。」
周雲轉而問魏鸞:「公子,依你之見,這智離會求娶公主嗎?」
宋令先瞄周雨表情,果然聞言他面上一暗。
她心中嘆曰:對誰生情不好,對田鳳儀,她的才情她的儀容即使是生為小家碧玉,也絕非池中之物,也不是如你我之流可以肖想之人,若是又有公主身份加持,定是要成為那改變格局擾動朝堂的一把寶劍。
魏鸞仍是在看這副畫,漫不經心道:「靜待好戲便可。」
好戲?田鳳儀這麼美,難道他就不想加入亂局,也入戲攪和一番?
不過趁他心情好,宋令覺得此時不求外出更待何時?
「公子,下午我可以外出嗎?」
他頭都未抬便回道:「不可。」
「公子,我不是解禁了嗎?」
周雨問:「你外出何事?」
嗨!這魏鸞都沒問你問什麼?有你何事!
宋令道:「也沒甚大事,不就是蔡胡嗎……」
周雨問道:「蔡胡又是誰……」
「……就,還是我那個軍中好友嘛……」
周雨自己感情受挫,也見不到別人好,叫道:「你姑娘家,私約男人,成何體統?」
宋令剛要反駁,便聽魏鸞冷冷叫她名字:「宋令!」
「啊?」
「你敢出府!」
宋令還想說什麼,周雲提手做了一個抹脖子動作,瞄了一眼魏鸞,表情甚是寒冷,她忙噤聲了。
唉,鄭玉呀鄭玉,她今日是不得不失約了。
自那日宋令請命出府會友被拒後,魏鸞對宋令態度又不善起來,見此她心內也有些不忿:她自覺入府以來,誠心誠意侍奉左右,從未有任何逾越之嫌,也未有對他不敬之意,為何他對她總是忽冷忽熱,還動不動就愛搭不理呢?
實在是很沒道理。
想當他的心腹太難了,宋令十分有挫敗感,帶著這些情緒,宋令決定秦大娘不來喊她,她再也不丟丟跑去伺候了。
白氏始終未來京,起初大家以為白氏路途遙遠,是以最慢到京;如今近在年根兒,卻仍未現身也未有動靜,想來是不吃也不怕智離這套。
智離不知是喜是憂。
喜得是得了智氏又有理由對白氏開刀了,憂的是白氏最遠,這一行,若不走潼關必又要借道魏陳,有了餘氏前車之鑑,這次借道,會容易嗎?
還有幾日便過年了,四千魏軍扔駐紮於城外,魏鸞帶周雲周雨出晉陽督軍直至三十才歸。
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宋令十分歡脫亦十分忙碌,年根底下,魏府也熱鬧的忙碌起來,採購年貨自有秦大娘安排,但選對聯,貼窗花,掃房,祭灶,爆竹……,一樣也不能少。
是以魏鸞歸府時,宋令正趴在房頂吊燈籠,她先見到周雲周雨騎馬在前,馬轎在後,魏府雜役見狀一溜煙跑去迎接。
宋令趕緊收回燈籠,把頭伏低,決定就當沒看到。
周雲周雨下馬,把馬韁扔給雜役,周雨問:「宋令呢?為何公子歸府不來迎?」
雜役道:「剛剛還在門口晃悠,這會兒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