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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他就冷了臉,一整日不搭理她。
夜裡都不回屋睡覺了。
宋令等到半夜也未見他回來,怕他有了外心,便半夜三更出來尋他。
尋了一遭,終於在府裡的涼亭裡尋到了他,也不知喝了多少,地上扔了不少酒罈子,他一人倚坐在涼亭裡閉目養神,身旁侍立的周月見到她來,似乎鬆了口氣:「王妃,有你陪著王爺,我便先下去了。」
他聽到周月說話,忽的睜開眼看向她,眼底一片清明,倒是看著還未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宋令好言相勸:「夜裡風大,回屋吧。」
他忽對她冷冷道:「你若想走,便走吧。」
……宋令內心一滯,成親才幾個月,他便已經膩了她,趕她走了嗎?
走?她去哪裡?如今她又能去哪裡?
她沉默了一會兒,漸漸開始自省:短短數月,她竟被他慣的自怨自艾起來,她哪裡不能去,除了魏地,盛齊,天下還大著哩。
這世上果然沒有一成不變的心意,人活一場,終究還是要靠自己,走就走。
她轉身欲離開。
忽的又被他在身後摟住。
雖然摟住了她,卻是一言不發。
宋令沉默了許久,認真提議:「休書得好好的寫,銀子也得大大的給,若是你不介意,我願意去章郡待著。」
他低聲回道:「你好狠的心。」
再狠也沒有他狠,宋令掙了掙:「這位公子,當斷則斷,不要拖泥帶水。」
他將她摟的更緊:「你竟是一句也不肯哄我。」
怎麼沒有哄他,以前是他書童的時候,天天把他當祖宗哄著供著的時候他都忘了嗎,只是,那時她有性命之憂,如今沒了,便也不一樣了,於是宋令回道:「我都要被你趕出府了,還要哄你,我為何要這麼作賤自己?」
「我恨你。」
宋令一滯。
聽他又道:「更恨我自己,我從未像現在這般後悔在晉陽之時放你離開。」
宋令思索了一下:「我本想與你好好過日子,未想到你是恨我的,既然如此,你我便好聚好散吧,你自去找一個你歡喜的人,不要跟一個心裡恨得人在一起,將日子過得極為難過。」
他低聲問她:「這世上,除了你,又有誰能教我那般歡喜又如此難過。」
宋令一時竟不知道回什麼了。
他又摟著她道:「宋令,我愛你,這世上沒人比我更愛你。」
宋令沉默了一下,有些艱難的開口:「其實,我也……,我也是愛你的……」
忽的就被他打橫抱起,就……
又那樣了吧。
反正魏公子不知為何又高興了,竟是第二日便陪著她一起去了章郡……
是不是非常,非常,陰晴難測。
另外,還有一件怪事兒。
魏鸞將鄭離還給了鄭國,鄭離回鄭途中竟是遭了劫,被人擄了去,被劫之地只留了一顆人頭,經人來報,似乎是柳維的人頭。
宋令問魏鸞:「誰把鄭離劫走了?」
魏鸞淡淡道:「如今我因某人欠的債也該還清了。」
「某人?我?」
「我始終是魏地王爺,若是被盛齊發現我拐走了你父兄,盛齊以此為藉口,對魏用兵,也很是頭疼。」
所以……,他以鄭離為餌,讓一個神秘人為他所用,將她父兄從盛齊帶了出來。
這人,果然跟以前一模一樣,物盡其用。
最後……
雨之儀一書,甫一面世,便如田鳳儀其人一般,名動天下,因著裡面不光有向田鳳儀表達愛意的詞句,竟也稍帶收錄了不少向其他人示愛的甜言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