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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後……
她下筆又舉起,猶豫了一下,最後加了句:魏鸞,該走就走,不必留戀。
見到春月將信妥當收好,對她道:「放心吧,郡主,今夜,必會妥妥貼貼去到該去之人的手中。」
是吧,是吧,這他都能買通:「得花不少銀子吧?」
春月一笑:「我們皆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竟還是產業鏈,宋令提起了一些興趣:「那看來還能聯絡宮中其他人,這都得多少銀子?」
「此乃商業機密,不能透露,只能說郡主你雖因是個新人,不怎麼便宜,可也不是最貴的。」
「誰,都進宮這麼久了,還這麼熱銷?」
「田昭儀。」
她怎麼把田鳳儀給忘了,不過,……她特想說一句理解是怎麼回事兒。
宋令換了裝,正欲出門,便有人通報:宋御女來了……
宋令忙迎出門去。
就見到一個年輕麗人,正步子輕快的邁進院子,見她出門,腳下一滯,疑惑道:「宋憐?」
「姐姐?」
她便笑了:「你這個小東西竟都長這麼大了!若在街上遇到,我定是認不出你來的。」
是啊,她何嘗不是。
因父輩緣由,她與堂姐自小便不甚親厚,而且堂姐又大她幾歲,更是不會帶她玩耍。
兒時二人見面多是在祖父跟前,交流也不多。
不成想,多年以後,她倆在宮中舉目無親之時,竟又重新拾起來失去的親情。
還真是世事無常又世事難料。
宋令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姐姐快進屋裡。」
她二人相攜進了屋裡,宋令說:「姐姐,椅子又硬又涼,咱倆還是去屋裡床上蓋上被子聊天吧,順便再磕點兒瓜子。」
宋惜回道:「甚得我心,我殿裡太冷了,我經常一整日都貓在被窩裡。」
宋令聞言,不知怎的,心中一酸。
記得他們一家人在沛州舊宮之時也是,冬日裡炭火永遠不夠。
還有換季的衣物,也常常短缺,父母還好,她和哥哥正是身量變化的時候,她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母親,也在入宮沒多久便學會了針線活,只為了讓他們穿的能體面一些。
衣服可以改,鞋子卻不太好辦,有一年冬季,她去太子宮裡玩兒,穿的還是單鞋,雖然乾淨,也有些磨損了。
被蕭昭文瞧到了,他雖未對她說什麼。
自那以後,他們一家人的日子便都好過了起來。
她也常常能穿上宮內時髦的衣服了,所以才會喜的讓他畫一畫。
這樣想來,其實蕭昭文當年待她,是真的,極好極好。
而這宮裡,從來都不缺捧高踩低之人,錦上添花者比比皆是,雪中送炭者寥寥無幾,一如從前。
雖然上了床榻,有宮人捧了手爐過來給她二人用上,宋令仍舊心疼的對宋惜道:「姐姐,你穿的鞋子太單薄了,快把腳伸到我懷裡,我給你捂捂。」
宋惜笑道:「沒有你想的那麼慘,就兩步路,沒換棉鞋。」
宋令心知肚明,若她宮中那麼冷,在裡面就該穿著棉鞋了,為何出來反而穿了單鞋呢。
但她對宋惜道:「那也不行,我到底是有些功夫的人,還覺得外面冷的難受,你這麼柔弱,走一路,得多難受。」說著便不由分說的把她雙腳抱在懷裡。
宋惜感嘆一句:「以前沒對你好點兒,姐姐好後悔。」
宋令笑了:「你我始終是姐妹,有何後悔的,你在這裡,也是我的依賴。」
宋惜嘆了一句:「也不知你我還有回歸自由的一天嗎。」
宋令也心中一嘆,對自由生出由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