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第1/2 頁)
傅祗便點頭道:「既然王家兄妹與三娘親近,那今日便去請他們往趙宅走一走。」
他摸著手中的奏摺道:「雖然長輿奏摺上說,此事是居心叵測之人挑撥所為,但皇帝和東海王是否真的沒參與,除了他們自己,無人知道。」
「而且不參與,不代表不知情,」傅祗道:「我未必能順利的見到皇帝和東海王,所以我們得多做一手準備。王玄是這一代年輕人中的翹楚,可當臂一呼。」
「當今勢弱,他此時最需要門閥士族做依靠,就是東海王,此時也不敢和門閥士族撕破臉,所以你只要能請動他們幫忙,不管是皇帝還是東海王,都會顧忌一二。」
傅祗垂眸看著手中的奏摺,心中悲傷,「長輿要是活著,這樣的計策未必奏效,還有可能會激怒東海王,但他這一死,人生悲慼,趙氏一族的生門就開了九成。」
不算趙長輿這條命,這條計策可謂上上之策,除了他,沒人能想得出這條計策來。
第39章 報喪
傅庭涵沒想到這裡面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他張了張嘴巴後低頭應道:「是,孫兒這就去王家。」
傅祗叮囑道:「避著點王衍,這一位可是趨利避害的人物,他必定不願王家兄妹參與其中。」
傅庭涵應下。
天還沒亮,外面宵禁解除的鐘聲響起,傅祗便換好官袍出門。。
傅庭涵等他走了,便回屋把所有現錢都倒進一個布袋裡提上。
傅安看得一愣一愣的,「郎君,您這是要做什麼?」
「打點開路,這些都需要錢,」傅庭涵想了想,開啟妝盒,把裡面的玉飾和金銀飾品也都倒進袋子裡。「
傅安嚇得臉都白了,忙攔住道:「郎君,哪裡用得著這些,只是打點下人百十文就足夠了。」
傅庭涵看了他一眼,沒有妥協,他並不是隻去王家而已,他提著一袋子的錢出門,「走吧,先去王家。」
不說他,就是原身對京城也不熟悉,他離開京都時才十一歲,一走就是五年,從前的朋友很多都不在京都了,而在的又不熟悉,想來想去,他現在能求助的也只有王家兄妹。
傅庭涵拿著錢袋子直奔王家而去。
而另一邊的趙家,傅庭涵才走,趙仲輿便讓人開了庫房,把先前便準備好的孝服麻衣白幡等取出來。
這是趙家提前準備好的,趙長輿病的時間不短,半年多前他曾重病一次,當時惠帝把諡號都給他擬好了,只是或許是不放心年幼的趙三娘和趙二郎,他又挺了過來。
也正是那一次好轉,他開始想著給趙三娘說親。
一直到和傅祗通氣,互相都有了這個意思,他才露出口風,結果他還沒來得及告訴王氏和趙三娘定的哪家便出事了。
麻布白幡被取出,下人們心中惶惶,儘量安靜的將麻布和白幡掛上。
青姑帶著人抱來幾身孝服,上前扶住還跪坐在床邊的趙含章,低聲道:「三娘,先換衰服吧。」
趙含章收回看著趙長輿的目光,啞著聲音問道:「誰來替祖父換壽衣?」
「世子一會兒就帶著大郎過來。」
趙含章點了點頭,這才撐著床沿起身,和青姑下去換衰服。
天才微微亮,趙宅裡面已經都換上了麻布和白幡,趙含章將趙二郎叫來,讓他拿好裁剪好的白麻,出門時看到門邊放著的苴杖,不由停住了腳步。
趙大郎看見,臉色漲紅,忙將苴杖拿在手裡,「父親正在為伯祖父換壽衣,一會兒我便奉給父親。」
趙含章就上前接過他手裡的苴杖,不太在意的道:「給我和二郎吧,我和二郎來苴杖。」
「這……」
趙含章微微一用力就把他手中竹子做的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