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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住,你要失望了,我一年到頭從不洗澡。」
「嘖嘖,一個姑娘家不洗澡你也不害臊。」
「你一個大男人來觀我洗澡,你都不問問我害不害臊,這會兒反而替我操心了,謝謝,不害臊。」
蕭昭業「哼」了一聲:「論嘴皮子誰也說不過你,所以我才說只有揍你最管用。」
宋令忙道:「請萬萬保持平和與仁愛之心,莫要動氣,此舉有益身心健康。」
蕭昭業見她洗完之後又開始描眉畫眼,微微有些意外:「這種女人家玩意兒,你竟也弄。」
宋令邊對鏡畫黃邊回道:「女為悅已者容!」
「大可不必,你在我眼中怎麼捯飭都一個樣。」
宋令氣的一笑:「少自以為是了,跟你有何關係,我這是為了取悅自己,每次照鏡子看到自己這麼美,我一整日都覺得開心喜樂。」
「你對美的要求如此低我倒是十分意外。」
「滾!」
蕭昭業不再跟她鬥嘴,轉而問道:「昨日你溜得太快,正經的都沒問,都未問你離開雀州後過得如何?」
「這個可說來話長了。」
「我有的是時間聽。」
宋令眉畫到一半側轉身體對著他正經道:「我先是扮做小廝,隨賣茶的商隊,哎?你知道茶商吧,雀州茶葉非常有名,豐都都買不到雀茶,雀州城內次等雀茶十文一兩,普通雀茶百文一兩,上好雀茶一貫一兩,可若出了雀州,這價格………」
「長話短說!」
她回身繼續畫另一邊:「潼關充軍,誤入魏府,回到豐都。」
「完了?」
「完了。」
「宋---憐!」
「嚇我一跳,你瞧瞧,眉都畫歪了,我這不是長話短說嘛。」
她擦掉畫歪的地方,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在潼關我和商隊失散,銀子文蝶都落在商隊車上,被抓住充軍,當了夥頭兵隨智氏滅鄭,後來過魏地,便去魏府當了侍衛,三公取智之時,我和魏府之人一起出逃,後又辭了魏氏來了豐都……」
「你一個女子是如何在軍營待的?」
眉都畫好之後,她對著鏡子左看右看:「怪哉,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我亦十分疑惑,我如此美麗,如此可愛,在軍中竟誰也未認出我是女的,何其怪哉,何其眼拙!」
他又問:「魏府呢?皇兄曾得一幅未晉皇宮夜宴圖,我是許久之後才瞧到,你在畫上與魏府庶子狀似親密,你倆有私情?」
這話問的宋令竟有些心虛,若說沒私情,說不過去;若說有,她二人已互成過去式了。
「夜宴圖時我倆絕無半分私情。」
他聽出她話中玄機,冷冷問道:「夜宴圖後呢?」
宋令隔空對他做了個親嘴的動作,嘴一撅「ua~」
本來抱臂審問她的蕭昭業差點兒跳起來:「什麼!」
宋令見他生氣也不急:「怪了,你氣什麼,他是主我是僕,他要親我,我哪敢反抗,命重要還是貞潔重要。」
「貞潔重要!」蕭昭業吼。
宋令回道:「對不住,我覺得命重要!」
「你真是與你堂姐一模一樣……」
「我堂姐怎麼了,不就離經叛道寫個小淫|書嗎,我又怎麼了?親個嘴怎麼了,換作是你,你該如何?他那時是我主子,我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間,我又身無分文無地可去,他要親我,我若死活不從,惹急了他,失身都有可能!」
「若是如此,你又為何拒絕皇兄,你自小不是嚷嚷喜歡皇兄,非他不嫁嗎!」
「宮中太悶,我不想再回去。」
「所以你堂堂盛齊大國郡主,寧願跟著個破爛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