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來人(第2/3 頁)
之中,單臂伸出,手掌抓住槍桿末端,丈長的杆子被端的平直。
伴隨著風起,‘胡鍾’的身子也在隨著槍頭的抖動而隱隱發力,整個架勢卻看不出凌亂之意,如大風拂過大湖水面的浪波似靜似動,一切渾然天成,看不出絲毫破綻。
乍看下似是紋絲不動,久觀方是於無聲處聽驚雷。
半個時辰下來,除了額頭緩緩滲出的汗珠,這端槍的架勢依然如舊。
待到子時,夜風也染上幾分肅寒,夜空中黑雲流轉徹底遮住了月光,黑暗中一道寒芒劃破寂靜。
飛刀破空,只見‘胡鍾’手中那長槍的槍尖倏然一抖,白纓翻滾的剎那便將飛刀捲入其中抹去了其鋒芒,使其悄然落地。
而後各式暗器更是藉著夜色輪番擊出,如驟雨打葉,連綿不絕。
擲箭,長針,投鏢,蝗石......只要是暗器一應俱全,手法也是各有不同。
那一杆長槍亦是隨之起舞,隨之發散而出深灰色氣勁如同海中旋渦,鯨吞著那如雨幕般來襲的暗器。
就連在寂靜的黑夜中也不曾發出絲毫金鐵相擊之聲,只有在隱隱的破空聲散去後,各式暗器如繽紛落英一般灑了滿地。
隨著一柄和開始一模一樣的飛刀在半空中劃出尖嘯,舞動的長槍亦是陡然加速。
當一切重歸平靜時,只見那杆長槍立於院中,一柄飛刀釘在槍尖下二寸的槍桿之上。
刀刃沒入其中,險些將槍桿扎個對穿。
夜風中的較量戛然而止,人影也在雲開霧散的月光下顯現出其輪廓。
“胡前輩......不對,是鍾之嶽前輩,晚輩久仰大名,這一手「千鈞槍」久未在江湖上露面,今日得見果真名不虛傳!”
“此等散花手法,來者可是「千手」李玉郎?”
“正是晚輩。”
人影走近,一個看上去年僅二十出頭的清瘦青年一身花青長衫,立於院門口微微躬身行禮。
鍾之嶽見其身形微微起伏,呼吸粗重,便知先前的較量此人已是盡力。
“看來楊恆晨眼光不錯,你這般年紀就能被朝廷「良家子」賜號,確實有過人之處。”
“還是不及前輩三分。方才若是再比下去,晚輩怕是隻能落荒而逃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鍾之嶽才算是放下了戒心。
見他掌中氣勁一推,將身前地上的暗器掃開,收起架勢和長槍引著這位“晚輩”到院子裡的磨盤上坐下後,問道:“說吧,為何而來?”
李玉郎清了清嗓子,說道:“為我們大帥的一位故人之子而來。”
“看來要讓你失望了,”而鍾之嶽神色一凝,決然道:“你回去告訴楊恆晨,沒門!”
見鍾之嶽如此態度,李玉郎即使多說無益,但還是多勸了幾句。
畢竟任務在身,不論事成不成,若是自己不盡力就往上報,日後論起可就說不清了。
“前輩莫要意氣用事。當年洛川侯死後,遺書裡交代將子嗣託付於大帥,是您暗地裡強行帶他出走的。眼下朝中局勢詭譎莫測,江湖各大門派也和一些朝廷勢力糾纏不清。此時您若再帶著他行走江湖,萬一出了事,讓大帥將來有何顏面再去面對洛川侯的靈位!”
“胡越回去能做什麼?形同軟禁般地被留在你們「良家子」的衙門裡,給皇帝作為牽制軍隊的棋子嗎?”
“前輩多慮了,儘管洛川侯生前的聲望義傳三軍,但如今也已身死十數年。聲望如流沙,若無人將其緊握,那在光陰的長河裡一衝就散了。大帥此舉只是為了故人血脈的安全考慮。”
“那就更無需你們大帥操心了,我鍾之嶽本事不大,護胡越周全還是能做到的。”
說著,鍾之嶽握著槍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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