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第1/3 頁)
直到走進廁所狹窄黑暗的小隔間,鎖上門,才覺得身上好受了不少。
景父心裡又是恐慌又是害怕,完全不明白這件事怎麼會傳到公司。
難道是景辭說的?
但不可能,景辭不會認識他的同事。
那是怎麼回事?景父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也沒想通。
這件事若是放在臉皮厚點的人身上,頂多笑嘻嘻地否認一句,出去休個年假,等風頭過去後繼續來上班。
可偏偏景父是個面子大過天的人,哪怕在廁所裡做了無數次心理建設,再出來時,面對同事們異樣的眼神,他還是受不了。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網際網路的圈子小。雖然從業者年輕人比較多,也有不少當了父母的,最聽不了這種事。一傳十,十傳百,這天上午,竟然就有媒體打電話過來採訪景父了。
景父惱羞成怒,大吼一聲:“滾!不接受!”直接掛了電話。
也是景父從來沒跟記者們打過交道,沒經驗。他要是好聲好氣地拒絕還好,偏偏張口就罵人,一句話就將記者們得罪了個徹徹底底。
都沒等到第二天,當天上午,各大媒體上就登出了他虐待前妻生的兒子的新聞。
他不給記者面子,記者們當然對他也毫不手軟,不但在新聞上寫了他的大名,甚至還放上了他的照片。
藉著景辭最近的名氣,相關新聞熱度一升再升。
景父的老朋友、老同學看到新聞後,本來還不敢相信是他。但拜照片所賜,瞬間就確認了身份,私下裡紛紛開始跟親朋好友們議論。
這下子,景父徹底紅了。
所有他認識不認識的人,都知道他是個披著人皮的狼。連自己親生兒子的生活費都能說斷就能斷,人品可想而知,誰還敢再和他深交?
朋友的疏遠、同事的鄙夷、陌生人的謾罵……
一天之間,景父通通嚐了個遍。
贏驕還不知道冥冥之中有人替他出了手,早上五點半,他放在枕頭下的手機開始嗡嗡的震動,那是他昨晚定的鬧鐘。
怕打擾到景辭睡覺,贏驕以從前絕不可能的速度睜開眼,關掉了鬧鐘。側頭看了看景辭,見他並沒有醒來的趨勢,鬆了口氣,眯著眼睛慢慢的等大腦清醒。
還有一年半就是高考,留給他追趕景辭的時間太少太少了,他一分一秒都不想放過。
六點鐘,景辭遵循生物鐘,準時睜開了眼。
厚重的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屋子裡一片黑暗。身下的床舒適柔軟,並不像宿舍的彈簧床那樣,稍稍動一下就顫個不停。
景辭迷茫了幾秒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贏驕家。
以前也不是沒住過,但那時候他們這是朋友,而現在……
景辭無意識地翹了翹唇角,自己開心了一會兒,這才伸手推了推贏驕,輕聲叫他:“贏驕,起來了。”
這是他們昨晚說好的,假期作息也要和在學校時一樣,不能放鬆。
已經緩了半個小時,贏驕的起床氣早就沒了,但他心裡憋著壞,故意裝睡不出聲。
景辭又叫了他幾遍,見他還是沒反應,只好往他身邊挪了挪。剛想再推他一把,手腕忽然一緊,下一秒就被人壓到了身下。
贏驕四肢修長結實,幾乎是密不透風地將景辭攏在了自己懷裡。他身上的熱度透過薄薄的睡衣傳到身上,燙的景辭頭髮都有些發麻。
這個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景辭想要趁著贏驕不清醒時推開他,然而剛剛那麼叫都沒醒的人,這會兒他動了一下卻忽然出聲了:“咱倆這是什麼情況?”
贏驕的聲音聽起來非常驚訝:“不是吧寶貝兒,你這是……想了?”
“我沒有!”景辭羞憤欲死,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