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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樂還沒到家，便被莫追上，肖樂高興地沖他揮手，「你可算來了！我還有以為你生我氣了。」

「沒有，」莫抬手去碰了碰他的眼尾，神情複雜，「你別……」

「你在家為什麼剛才不出來？」

肖樂反問。

莫放下手，露出有些苦澀的神情，「…白會醫術。」

「那又怎麼樣？」

肖樂嫌棄地癟嘴，「我不喜歡他。」

莫雖然高興，但是擔憂更甚，「讓他給你看看。」

「他看了也沒結果不是嗎？再說了，」肖樂低聲道，「我這不是病，只要你不惹我哭。」

「我不會！」

「那你還讓白來赴約？」

肖樂立馬指指點點。

莫被搞得有些不會了，「沒有下次了。」

「你說的？」

「我說的。」

莫點頭，鄭重道。

於是又被肖樂拉回家吃了午飯，紅和月也沒問白的事兒，倒是問了莫進不進狩獵隊。

「進，」莫應著，「我已經跟五叔說了。」

「那明兒一早，我們一起走，」紅高興到。

「等我成年了，我也去，」肖樂舉起小叉子。

「不用，」莫轉頭對他說，「我養你，沒問題的。」

紅一愣，剛要說話，就被月的魚尾輕輕碰了一下，他只好閉嘴。

「好呀好呀，」肖樂連連點頭。

快樂的一天過去後，莫回到家就和白髮生了激烈的爭吵。

白指責他自私，指責他沒有主見，最好的法子就是讓白出現，好醫治肖樂。

但是莫想到肖樂說的，只要他不惹他哭就好，於是反覆拒絕白的提議，折騰了三個小時，當莫爺爺嘆著氣進來給他處理傷口時，莫轉過頭道，「我這樣，樂會喜歡嗎？」

「孩子，」莫爺爺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你本就招人魚喜歡。」

「可是白說，沒誰會喜歡我這樣的人魚。」

「胡說，」莫爺爺反駁道，「樂不就是更喜歡你嗎？」

是啊，樂說他不喜歡白。

莫露出一略帶僵硬的笑。

見此莫爺爺又道，「再說了，你怎麼又把我叮囑你的話忘記了？」

「……是我錯了。」

說過的，不能聽信白的話。

莫垂下眼，「不會再有下次。」

莫爺爺自打接觸莫開始，就發現白十分會挑撥離間，他似乎是在保護莫，卻又在爭奪主權，去害莫。

所以在白沒有意識的時候，莫爺爺叮囑過莫多次。

第二天，莫跟著紅一塊兒去狩獵，回來時還給肖樂帶了大包蟹，「是我抓住的，因為只有一隻，所以五叔讓我拿回來了。」

莫讓肖樂拿回去吃。

「你不吃啊？」

肖樂問。

「我不愛吃這個。」

「那你愛吃什麼？」

莫被問住了，仔細想了想又道，「都吃。」

「嘖，所以你這話前後矛盾啊，」肖樂指出來後，拉著莫回他家吃飯去了，莫爺爺高興得很，吃飯時還自己端著碗去洞門口轉悠，說喜歡溜達。

「白又走了嗎？」

肖樂故意問道。

給他夾菜的莫頓了頓，「走了，你找他？」

「我不找他，」肖樂搖頭，「我只找你。」

「那他不會回來的，你放心，」莫說。

「我放心，」肖樂點頭，「我對你一直放心的，你也要對我放心。」

莫爺爺偷聽了一耳朵，覺得腦子都打結了，現在的年輕人魚都喜歡說攪攪兒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