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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走的時候把堂屋門給踹了,就是力氣沒有弟弟的大,只踹歪了半邊。」
柳向意抱著她說。
趙禮紅驚訝地抬起頭,「真的啊?」
「真的,娘讓我和你離婚,我氣得不行,就踹門了,」柳向意沒說他走的時候,柳母在後面喊,如果他敢去找趙禮紅,就不認他這個兒子。
但趙禮紅看了他一會兒後,忽然道,「她是不是說,你要是敢找我,就不認你了?」
柳向意愣了兩秒,然後點頭,「是。」
「你娘最喜歡這麼威脅人了,」趙禮紅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臉,「不怕,她不會不認你的,少一個兒子,以後老了就少一分孝敬,她才不會那麼傻呢。」
「我想也是,」柳向意抱緊她,「另外四弟妹想讓他們別那麼生氣,說自己懷孕了,看老四的樣子,應該是真的。」
趙禮紅的手一抖,眼神黯淡下來,「四弟妹都有了啊。」
「別多想,明天咱們去醫院檢查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柳向意抓住她冰冷的手,「就算我們要不了孩子,我也不會和你離婚,但問題出現要是出在我身上,你就去找個更好……」
趙禮紅捂住他的嘴,「睡覺!」
被捂住嘴的柳向意笑眯了眼,「嗯。」
早上起來的趙禮輝,見這夫妻二人黏黏糊糊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昨晚把什麼都說開了。
「你中午回來吃飯,娘說先做歸冬那份,我們的做晚一點等你回來吃也不會涼。」
柳向意出門時,趙禮紅叮囑道。
「好。」
趙禮輝在旁邊催著,「再不走上班就遲到了,姐夫還要坐一個小時的車呢。」
趙禮紅這才沖柳向意揮了揮手。
陳萬生今天一早就起來了,他想去孫家找孫寶珠,結果就和一個嚴肅的男人迎面碰見,並且對方的腳似乎有點問題。
等人走過後,他才想起這是昨天他在報紙上看見過的那個,被鋼鐵廠表彰過的殘疾工人。
他居然住水井巷?以前怎麼沒見過。
陳萬生有些疑惑。
然後就看見前面倒水的婆婆和對方笑盈盈地打招呼,陳萬生實在是好奇,於是等人走了後,上去跟婆婆打聽這人是誰。
「他啊,趙大根的女婿啊。」
陳萬生一愣,居然是趙禮輝的姐夫。
這姐弟二人真是奇了,一個找腳有問題的男人做丈夫,一個找臉上有胎記的女人做媳婦兒。
不知道老大趙禮生會找個什麼樣子的媳婦兒回來。
趙禮生此時正和生產隊的人,拿著鏟子在鏟生產隊外面大路上的積雪。
積雪一天不鏟,第二天就會堆得更多,簡直沒辦法過人,所以隊長讓他們每天都來鏟雪。
「玉香,你靠過來點,我來鏟這裡,」見鄭玉香鏟雪的上方有被積雪壓到一半的竹子,趙禮生不放心地讓她躲開。
鄭玉香穿著黑色的棉衣,凍得雙手通紅,她和趙禮生的手都生了凍瘡,即便趙禮輝他們寄了藥膏過來,可這天天碰冷的東西,怎麼會好呢。
「你也慢點,這竹子上的雪清下來後,它會往上彈,小心彈到你。」
鄭玉香哈了口氣叮囑道。
「我知道,」趙禮生做事認真又仔細,竹子彈回去的時候,他已經退後了。
剛把他們負責的區域鏟乾淨,天又下起雪,看著漫天飄落下來的雪花,鄭玉香有點想哭。
「在我們那邊,從沒有這麼大的雪,剛來的第一年,我還高興呢,這麼多雪,真漂亮,可現在我覺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