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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歸冬看了眼他的左手,二人回房拿換洗衣服時,她低聲叮囑著, 「你左手不要沾皂角泡哦。」
「好,」趙禮輝親了她一下, 「快去洗澡, 別著涼了。」
等他們三人洗好澡,陳翠芳也把面煮好了。
晚上吃打滷面。
吃飯的時候, 陳翠芳和趙大根自然看見趙禮輝左手背上的傷。
「看著像是被刀劃到的。」
趙大根眯起眼,「怎麼回事?」
「怎麼會被刀劃到呢?」
陳翠芳的心都被提起來了。
葉歸冬看了眼笑眯眯的趙禮輝, 也停下吃麵的動作。
被三人盯著的趙禮輝吸了口勁道十足的面,「我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 就覺得好像有事兒要發生, 在準備上車去廠裡前, 我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然後我就沒上車。」
他半真半假地說著。
「而是去師傅家寫了張請假條,請他幫我帶到廠裡去, 然後我就一直在咱們兩個巷子中間藏著,盯著那個鬼鬼祟祟的人。」
其實他一直藏在某處盯著往來的那些人。
趙禮輝記得, 作者在寫施暴者的時候,描寫到對方是三角眼,左耳垂像是被什麼咬了一半,所以看著就和常人不同。
「然後我發現他在周圍轉了快一天後,忽然往歸冬上班的地方去,我不放心,就跟了上去,為了不引起大麻煩,在他快進同心巷門的時候,我用力地撞了他一下。」
他從早上蹲到大家快下班的時候,手腳都僵硬了,好在趙禮輝沒有鬆懈下來,透過作者的描寫,一眼就認出那個淋著雨喝得醉醺醺的施暴者,在他往同心巷供銷社走的時候,趙禮輝故意罵罵咧咧地走過去。
男人之所以要去供銷社,就是為了買酒,在聽到趙禮輝罵罵咧咧說這麼大的供銷社連酒都賣光了不補貨後,男人就轉了方向,繼續往前一個代銷點走。
「他可能被我嚇住了,所以就往前面那條街的代銷點走去,我就偷偷跟在他身後,看著他進了代銷點,那會兒代銷點的人也不在,我就看見他偷東西,接著我就把人按住了,他手上有刀,我一個沒注意,被劃了一下。」
趙禮輝看著施暴者離開,本可以不管,畢竟葉歸冬安全了,但他又不想這麼輕易地放過對方,也害怕出現別的受害者,所以他才跟了上去。
不想代銷點沒人,那人就開始偷東西,趙禮輝故意等了一會兒,等人鬼鬼祟祟出了門後,才過去把人按住。
趙禮輝和熱心人把扭送到派出所,因為從對方身上搜出了不少商品以及價值超過一千塊的錢和票,另外又藏刀傷了人。
所以可以判定他是入屋搶劫,聽派出所的同志說這人偷的東西起碼要進去蹲十年。
現在街上的店基本都是國營店,更別說代銷點處了,那人搶國家的東西,十年都可能少咯。
他說得輕描淡寫,葉歸動三人卻聽得頭皮發麻。
「這要是你沒發現那個人的不對勁兒,直接去上班了,那歸冬可就危險了!」
葉歸冬也白著臉點頭,「下午林姐請假回家處理家事,門口的大爺大娘也跟著過去勸了,那個時候就我和點點在供銷社。」
「禮輝,幹得好!」
趙大根大力地拍著趙禮輝的肩膀,「幹得好!你不僅保護了歸冬,還保護了代銷點的財產,好樣的!」
「在咱們周圍轉了這麼久,還藏著刀,這就是蓄意搶劫啊!這種人一定要抓起來,不能那麼簡單地放了他!」
陳翠芳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