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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早。
「皇上知道八皇子做的事情後,雷霆大怒,罰了對方閉門思過,無詔不得外出。」
「八皇子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說起程衍,就不得不提葛雲生。
新年那晚兩人在延慶樓碰到了王鶴,就先存了一個心。過後避著官洄,他們將對方教訓了一頓。
若只是打了人還好點,誰想八皇子竟然如此狠毒,直接命人卸了對方的一雙腿。
那王鶴本也是書生才子,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廢人。
外界只知道是王鶴曾經得罪過八皇子,並不清楚裡頭的糾葛。
徐連也是聽別人提起來,知道有這回事,具體的也不知情。
朝堂之爭跟他們無關,顧玠知道程術現在一切都好也就沒有關注了。
他答應要給徐連畫幅畫像,過後就行動了起來。比起那張踏春圖,顧玠畫得要更加精細。
他沒有完全按照徐連當日的模樣來畫,而是按照自己想像中對方奮戰沙場時的模樣落了筆。
徐連左手持長槍,右手握著韁繩,馬蹄揚起,塵沙滾滾,他穿著鎧甲,日光中映出金芒來,臉上沾了灰土與鮮血,右眼眉上被劃了一道長長的血痕,鮮血從眉角沿著臉頰滾落。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畫好以後,又專門找來可保百年的顏料塗上。最後請匠人裱好,捲起用繩子扎著,套進定做的軟布袋中。
顧玠還鄭重地給徐連寫了一封信,禮物不是當面給他的,而是特地叫牽畫去了一趟徐府送給對方。
這幅畫顧玠不光是以朋友的身份給對方的,還是以一個被對方庇佑在城中的百姓,交給捨己為國的將軍的立場給他的。
「將禮物交給雲懷了嗎?」
「小將軍跟大將軍出門了,是管家接的。」
徐連身上是有職務的,就算是留在福安城,也要每天到軍營裡走一趟,教教其餘士兵。
顧玠聽了後,說了聲知道了便沒有再問。
他們一家三口分管不同的軍營,湯禧比父子倆先回來,管家將顧玠派人過來的事說給了對方。
得知顧玠是專門給徐連送了禮物來,湯禧接來看了一眼。她沒有拆開來,而是打量了會兒,見外面包著的軟布都是用了極好的料子,才錯開眼,將畫重新給管家拿著。
「既然是給小連的禮物,就送到他房裡去。」
管家應聲,這就去了。
過會兒功夫,徐連跟徐善齋一起回家,三人一同用過膳,他就站起來,看樣子又要出門。
「你去哪兒?」
「去看看元瓊。」
自從他們去年回福安城,徐連口裡唸叨得最多的名字就是對方。徐善齋跟湯禧都已經聽習慣了,有時候甚至都有一種顧玠可能就住在他們家的錯覺。
湯禧看徐連急急忙忙的樣子,有些好笑。
「先別忙著出去,阿玠給你送了份禮物來,讓管家放到你房裡了。」
於是徐連就從原本急急忙忙要出門,變成了急急忙忙趕回自己的屋子。
湯禧看著他跑遠的背影搖了搖頭,徐善齋端著酒杯又喝了一口,感慨道:「這孩子跟阿玠還真是投緣,兄弟間的感情這麼要好。」
「你真以為你兒子跟阿玠是兄弟間感情要好啊?」
湯禧戳著碗裡的菜,頭也不抬地道。
「什麼意思?」
徐善齋被自己夫人白了一眼,對方放下筷子,起身回屋了,只給他留下了一句話。
「自己想。」
湯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