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第3/4 頁)
你只是個奴才,你最好識抬舉些。”楊玉婉咬牙道。
長生猛然抬眸,卻看向她們身後動了動唇,“奴才也只是奉皇上之命罷了,太后娘娘真的要阻攔麼?”
太后聞言一怔,一回首,便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祁曜,嚇得不輕。
祁曜陰著一張臉,將在場人一一掃過,最終沒有正視太后,道:“太后,那個女人是朕用命換回來的,你這會兒便想輕易取了她的命,你要的是她的命,還是朕的命?”
他說得輕巧,可每一個字猶如千金壓在太后老邁的身體上,只開頭那句太后而不是母后,已經令她震驚。
“扶太后退下。”祁曜揮手,僅剩的那點耐心也告罄了,“太后年歲已大,素日裡又有一顆仁慈的佛心,不若安排一下去廟裡修身養性罷。”
聽到這話,眾人皆明瞭,這事情是在無轉圜餘地了,而太后直接氣的昏了過去。
楊玉婉低著頭不敢說話,只差一點,每次都只差那麼一點點,溫嬈卻始終這樣的命好,她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她扶著太后離開,以為自己又暗自逃過一劫,只等著下一次計劃除去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皇上,那宮女方才是故意衝撞皇后的……”玄衣說道。
“將楊玉婉的雙手取來。”祁曜的目光落在溫嬈身上,眼中閃過一抹痛色。
“是否要回避太后……”玄衣有些遲疑,畢竟太后為了護著她,這些年連睡覺都沒有離過她。
祁曜不說話,玄衣卻也領會了他的意思,想來,太后等人已經耗盡了祁曜的耐心,殺雞儆猴,至於太后能不能承受的住,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溫嬈覺得很舒服,這種舒服好似解開了所有的束縛,再沒有什麼能夠將她困住,再沒有那些人在眼前勾心鬥角,她舒服地幾乎想笑,只是這種幸福很快就被一碗苦水所打斷。
一種從深處蔓延上來的苦意,漸漸散發到喉嚨裡,乃至舌尖都在發澀,直到那種嗆水的感覺再次襲來,河水漫過頭頂,岸邊人冷漠的目光,她出於本能用力掙扎,只是一甩手,耳邊傳來陶瓷破碎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恍然發現自己在自己的寢宮內,而摔碎的是一碗藥。
祁曜蹙眉,衣袍上沾了發黑的藥漬,看著她醒來,眸光微閃。
“我去讓人給你重新換碗藥。”他似乎有些不願意面對她,只幾步走出了房門,喚來了太醫讓其換一碗藥來。
“皇上,您要不先換件衣服……”高祿眼尖,瞧到了衣服下襬上那一片。
祁曜點頭,卻不抬腳向外走,道:“你自去取一件來。”
高祿明白他這是想要寸步不離這宮殿了,便也不囉嗦了。
祁曜坐在外間,閉上眼睛,卻是溫嬈從水裡撈出來的模樣,蒼白無氣,冰冷的好似一個死人一般。
他真的恨她,只是如果再一次失去她,他的恨又有什麼意義,他只是想將她留下,非愛即恨,若是再無羈絆,她又怎會留下,她那樣的絕情,連孩子都留不住她,他恨她,卻又丟不下。
祁曜氣悶,伸手抓住桌上的酒杯,卻忽然察覺到異樣。
這裡是溫嬈的宮殿,溫嬈是個不飲酒的人,為何桌子上放的不是茶杯而是酒杯……
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手一斜,將酒灑在地上,無需銀針試探,便見那液體落在地上滋滋作響,在地面上腐蝕了一個淺淺的小坑……
若是喝了,定當是個穿腸的□□。
祁曜重重地將酒杯摔在地上,轉身推門進去,卻見溫嬈手裡握著一片碎瓷,他驀地上前將瓷片打落,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目光猶如吞噬白骨的黑淵,恨不得將溫嬈絞碎。
“你想死……”
他重重地將她推到在床上,俯身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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