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第1/3 頁)
溫嬈深深的吸了口氣。
“皇上呢?”隔了會兒溫嬈又問。
“皇上他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裡,他……”罌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樣的祁曜。
溫嬈從水裡撈出來的時候是沒有氣的,祁曜抓著她的手,眼角滲出了血。
謝珩就像個能掐會算的神仙一樣,入宮來的時辰正好趕上這一幕,妙手回春,又救回了溫嬈的命,可是孩子留不住了。
這是一個壞訊息,在旁人看來,也許祁曜命中克子。
溫嬈休整了半個月,面上才出現一絲血色。
祁曜也堅持了半個月沒有來見她,可有些事情不是他不見她就能躲過去的。
再一次出現時,溫嬈覺得他莫名老了,年輕的身體,可週身卻是一片死氣。
“你走吧。”這是他來見她說的第一句話。
溫嬈頓時碰翻了茶碗。
“去哪裡?”溫嬈問。
“去你想去的地方。”祁曜說。
“為什麼?”溫嬈放在桌下的手慢慢攥緊。
祁曜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
沉默了半晌,他開口道:“溫嬈,我累了。”
“你永遠都不會喜歡上我這樣的人,而我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偽裝成你喜歡的人。”
溫嬈沉默,沒有反駁他的任何一句話。
無邊的沉默在屋內蔓延開來,死寂。
兩個人好似再也沒有任何一句話可以交流,溫嬈傷了他的心,留著她的人,她只會用這樣的方法讓他悲痛欲絕,她給他的不僅僅是第一次。
他曾經以為只要他有了滔天的權利,只要他將她留在身邊,假以時日她便會愛上他,冷酷的他,自私的他,還有深愛著她的他。
可是他錯了,當她不愛他的時候,她尚存一絲希望,妄圖逃離他,可當她愛上他的時候,她有的僅僅是一份深深的絕望,和一雙死灰的眸子。
祁曜想,若是他能回到當初那樣心狠的時候,即使是這樣的她,他依然會偏執的留在身邊,可他偏偏學會了怎麼溫柔,在她的面前愈發卑微,只會想到讓她高興的事情。
溫嬈收拾著東西,在清晨天未亮的時候離開了皇宮,有祁曜的指令,沒有一個人會攔住她。
她走出宮門的瞬間,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心臟的地方脫離,慢慢變輕,飛昇至天。
她猜那大概是她的夢魘,那個夢裡的溫嬈。
“你要去哪裡?”有一輛馬車停在她面前,她只匆匆掃了掃四周,便爬上了馬車,車伕壓了壓斗笠邊緣,一甩韁繩,帶著馬車離開。
“謝大夫,你又幫了我一次。”待馬車走遠,溫嬈才緩緩開口。
謝珩掀開帽子,回首神情複雜地看了溫嬈一眼。
“你是個聰明人。”他說。
“謝大夫,我不聰明,只是我從來都不相信世間能有什麼忘情的草藥。”溫嬈說道。
“你不相信?”謝珩挑眉。
“不相信,若是真的有,你又怎麼會還幫我。”溫嬈說。
謝珩輕呵一聲,揚手抽了馬背一鞭,溫嬈猛地一顛,險些滑倒。
“就算我喜歡你,也不容許你質疑我的醫術,你不相信這世間有令人忘情的草藥,那是因為你還沒有見識到,我之所以沒有忘情,那是因為我喜歡你,但我不會為你而心死,要不了多久,祁曜會驗證這一點。”謝珩說。
“什麼意思?”溫嬈惑然。
謝珩回眸看她,道:“意思便是,他會忘記這輩子對你的情,真正的忘記。”
溫嬈聞言臉色頓時一白,“忘記……這輩子……”
謝珩點頭,“你還說你不喜歡他,你的臉分明都嚇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