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庭(第2/2 頁)
大汗百年前率先侵略我大寧,他的子孫後代亦效仿之,殘殺我們無數百姓,侵略蠻寇,還有臉問憑什麼?”
他起身走下臺階,沉聲細數著。
“盛治二年,大規模掠奪平西。”
“盛治六年,搶劫柳寧,擄了上百名婦女、孩子,男人近萬人被殺。”
“盛治九年,你軍細作潛入南同邊城偷襲,聲東擊西炸了我軍駐防營。”
蕭彥手握腰刀,在帳中來回走,言語越發激憤。
“盛治十五年、十九年、二十一年,你們率兵侵略我大寧邊疆各處,現在來問我憑什麼?不覺得可笑?”
“然而,不管是何種結果,這世間萬千定律,從來都是適者生存,我朝大義讓其共享太平,奈何爾等不珍惜。”
“既破了這規矩,就得按規矩辦!”
“成王敗寇,要殺便殺。”另一箇中年男人倒是說的乾脆。
只是硬氣不過兩秒,就聽到王帳外傳來女人孩子的哀嚎。
方才血性方剛的勇士,瞬間洩氣娓娓求饒。
“只求、只求放過族中百姓。”
蕭彥繞到那人身側,沉聲說:“敗者,沒資格談條件。”
他走出帳子,這人當場癱倒在地,楊舟楠瞥了一眼跟出去,猶豫著想要說什麼。
“……擎君。”
蕭彥沒看他,只沉默了須臾,說:“除老弱婦孺百姓外,其餘殺無赦!還有……”
他望向遠處四下逃竄的人,偏頭又交代一句。
“讓手下的人注意分寸,別太過分。”
“是!”
聯合前朝舊部,大小近千餘名官員,被押到空曠的草地上,呈一字排開,接受失敗者的懲罰。
歷朝歷代戰爭廝殺,孰是孰非?
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受害的百姓沒得選,他蕭彥也沒得選。
半個時辰後,鮮血浸透了草地,很快聚成一個寬大的血泊。
他望向遠處,天空蔚藍,青草碧綠,微風徐徐,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只是這份美好,與此時人類血腥場面格格不入,好像在兩者之間,劃出一道永不相接的分割線。
夜裡。
楊舟楠端了奶茶和點心走進帳子,裡面已經點上幾盞油燈。
蕭彥坐在案前眯眼休息,整個人沉在暖色的昏黃裡,磨平了幾分冷冽氣。
奔襲月餘好不容易合一下眼,楊舟楠不忍心打擾。
他從旁木架上,取下斗篷輕輕蓋在蕭彥身上,順手拿過桌上寫好的摺子。
轉身離去時,瞥見蕭彥手臂上破的一道大口子。
玄色布料已經被血浸透,形成一塊巴掌大小的深色。
楊舟楠皺眉輕嘆,自語道,“總是這樣,有傷也不處理。”
於是,他吩咐親兵傳了軍醫。
:()定北侯的郎中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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