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破碎與堅守:愛能否縫補傷痛裂痕(第1/2 頁)
思雨啊,這日子過得,就像在荊棘叢裡摸爬滾打,每一步都扎得滿心是傷。
胳膊呢,好歹是養了好些時日,有了點起色,沒之前那般疼得鑽心了,能稍微抬一抬、動一動,可也僅限於此,拿個輕點兒的物件還行,但凡重些,還是使不上勁,像根疲軟的麵條,不聽使喚。
但臉上那一道道疤啊,就跟噩夢似的,咋都甩不掉。每次對著鏡子,瞅見那橫七豎八、坑窪扭曲的傷疤,思雨心裡就“咯噔”一下,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難受得直想哭。打那起,出門成了最煎熬的事兒,口罩成了“救命稻草”,緊緊捂在臉上,壓得鼻樑、耳朵生疼,可再疼也比不上心裡那股子自卑、害怕被人瞧見的勁兒。
去醫院複查,一路低著頭,腳步匆匆,跟做賊似的。旁人多看一眼,她都覺得人家是在盯著自己臉上的疤,渾身不自在,心裡頭唸叨著:“老天爺啊,咋就把我弄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啦。”那股子痛苦,像藤蔓似的,在心底纏得死死的,越勒越緊。
夜裡頭,更是難熬。往床上一躺,眼睛瞪得像銅鈴,滿腦子胡思亂想。想著以前風風光光在乒乓球場,大夥圍著喝彩;想著和李峰在街頭有說有笑,甜蜜滿溢。再瞅瞅現在,孤孤單單,臉還毀了,眼淚就止不住地往外冒,枕頭溼了幹,幹了又溼。時間久了,心裡像被烏雲罩住,沉甸甸、黑漆漆的,做啥都提不起勁,吃啥都沒滋味,怕是得了那叫抑鬱症的病嘍。
爸媽眼瞅著思雨一天天不對勁,飯也不吃幾口,整個人蔫巴巴的,成天窩在屋裡,不是發呆就是哭,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有一回,思雨一個人在屋裡,望著窗戶,眼神空洞,滿腦子都是“活著咋這麼累,還不如一了百了”的念頭,手都不自覺地伸向窗臺邊的剪刀,幸虧爸媽及時推門進來,嚇得臉色煞白,趕忙抱住思雨,那眼淚、鼻涕全下來了,哭著喊:“閨女啊,你可不能犯傻呀,有啥過不去的坎兒,咱一家人一起扛啊。”
之後,就火急火燎把思雨送醫院了。醫生檢查完,一臉嚴肅,開了一堆抗抑鬱的藥,叮囑按時吃,還說:“先吃藥看看效果,這心病還得慢慢醫,家裡人多陪著點。”思雨瞅著那一把藥,心裡五味雜陳,可為了能從這痛苦泥潭裡爬出來,還是一咬牙,吞了下去。
藥吃了一陣子,是覺著心裡頭那團亂麻似的愁緒,鬆快了些許,沒之前那麼尋死覓活的了。可誰能想到,副作用跟個甩不掉的“跟屁蟲”似的,身體像吹氣球一樣,一天天胖起來,以前合身的衣裳都緊繃繃的,勒得慌。思雨站在鏡子前,看著滿臉傷疤,還配上這胖嘟嘟的身子,心裡那絕望啊,又像潮水般湧上來,“嘩啦”一下,把僅存的那點希望小火苗都快澆滅了。
“我咋就變成這副討人嫌的模樣了呢,這輩子怕是都好不了啦。”思雨嘟囔著,眼淚噼裡啪啦直掉,癱坐在地上,滿心都是無助。
李峰這邊呢,心裡頭一直掛著思雨,電話是一個接一個打,簡訊也沒少發,可都像石沉大海,沒個迴音。他又託朋友去探探思雨的情況,每次等朋友訊息,都心急如焚,在屋裡來回踱步,像只困獸。一聽朋友說思雨還是老樣子,閉門不出,不願見人,心裡就像被重錘敲了一下,又悶又疼。
工作啥的,早就顧不上了,扔在北京,一門心思回到思雨所在的城市。每天就像個“望夫石”(哦,不對,是望“思雨”石),杵在思雨家樓下,仰頭眼巴巴望著那扇窗戶,哪怕就瞧見窗簾動一動,心裡都能有點盼頭。
樓上的思雨,其實也瞧見李峰了,身影在樓下晃悠,執著得讓人心酸。可她心裡頭矛盾得很吶,一方面念著李峰的好,以前那些甜蜜時光跟放電影似的,在腦海裡閃;另一方面,又覺著現在自己這慘樣,咋有臉見他,只會拖累人家。
“李峰啊,咱就別再見了,我都沒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