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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閃至阮冬面前,一把要將雄蟲奪回。
“南斯!”
其他軍雌試圖抵擋,卻被接連撞飛,殘肢鋪滿整個病房。南爾曼被激怒,立刻上前,伸出帶毒尖刺,猛地穿透這隻瘋狗般的軍雌,將他死死釘在地板上。
鮮血噴濺。
南亞面色一白。
隨即,他彷彿回憶起一切,猛地將阮冬抱更緊,看向南爾曼:“雌父,癱瘓前一夜,我看見南斯帶著蟲飛往未知戰場。”
“我的癱瘓絕非意外,南斯為奪權設陷殘害手足,請您將他關進牢中,等待判決!”
話音落下。
被強行按在地上的南斯沒有任何反應。
他只是執著看向重重軍雌包圍保護的中央,看向阮冬,毫無理智地重複:“阮冬,回來。”
“我能讓你快樂。”
“我比南亞更有用。”
“回來,求你。”
周圍軍雌聞言,怔然一瞬,目光立刻探究地掃過雄蟲的身體。
空氣中倏然飄起輕佻無聲的猜測。
阮冬的臉在這一秒,再次屈辱慘白。
他對上那雙沒有理智的獸瞳,幾秒後,忽然抹掉流得更兇的淚珠,反手抱住一直護著他的南亞。
軍雌身上有股清淡的藥味。
阮冬抬頭,哭得平靜:“南亞,我是被他強迫的。”
南斯被帶走時已經昏迷。
阮冬的話令他失神一瞬, 而後突然再次暴起,猙獰蟲尾砸向臉色蒼白的南亞,想將親生弟弟的頭顱砸碎。
南爾曼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挑釁, 不再留手,異化倒刺狠狠穿透南斯心肺, 迅速釋放注入毒素。
他的毒素可以令a級軍雌瞬間昏迷。
然而南斯挺了十幾秒,倒下後竟沒有閉眼, 一雙瞳孔渙散著,依舊執著看向阮冬的方向。
彷彿瀕死的獨狼, 緊緊盯著此生唯一的伴侶。
阮冬沒有看他。
他被藏在南亞懷中,停止了流淚,從頭到尾都沒有再看南斯一眼。
南亞抱著他神情微怒:“雌父, 南斯剛才分明是想殺我。”
“他無視帝國律法與手足血脈,請您嚴懲。”
南爾曼不知在想什麼,頓了幾秒,沉聲吩咐副官:“壓進01囚室, 用電拷鎖。”
“是。”
阮冬睫羽微顫。
病房瀰漫著血腥氣息,南斯被帶走,南爾曼本就是收到訊息緊急趕來,另有戰場要事, 安撫南亞幾句後,也要離開。
臨走前, 他深深看了失神的阮冬一眼。
原本的病房顯然無法再用, 醫療蟲們將南亞連同阮冬移至另一間乾淨病房, 開啟燈, 開始噴灑情緒舒緩藥劑。
南亞咳嗽一聲,唇瓣蒼白。
阮冬此時才被這聲咳嗽喚回神, 連忙掙脫腰間的手,起身離對方几步遠:“二殿下。”
他臉上淚痕已幹,方才的脆弱隨著南斯的消失,也如水中幻月般消失不見,只剩下一點疲倦,一點冷淡。
周圍站著一圈侍從,見狀瞪了下這只不懂眼色的雄蟲,立刻小心奉上溫熱藥劑。南亞低頭喝完,青澀俊朗的眉眼因為生病顯得蒼白,但無損他的勃勃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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