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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並沒跟上去。

餘十安跟著白嶼清來到寂靜的校園裡，風捲著樹葉飄上天空又緩緩墜落在不遠處的空地上, 她的長髮微微揚起, 身體也顯得有些單薄。

白嶼清站在一棵柳樹下，伸手摺下一支柳條，左手中指的紅寶石在細碎的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餘十安靜靜的看著他的動作, 問道：“哥哥為什麼不開心？”

白嶼清將手中的柳條彎折成一個環, 又比了比自己手指的粗細，轉頭垂眸問她：“一支柳條從柳樹上折下來, 能對柳樹造成傷害嗎？”

餘十安將手放在樹幹上，眼底藍色字元流轉, 然後搖搖頭, 對白嶼清道：“不能，它的核心不再枝葉上。”

白嶼清看了她半晌，問道：“你的許可權是什麼？”

餘十安毫不保留的答道：“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我可以使用所有許可權。”

白嶼清手指微頓，“所有？”

餘十安道：“我現在的記憶資料中沒有任何關於遊戲副本的資料也沒有任何關於世一的任務資料, 我將這些不該在人類身體資料內的記憶清除, 並且保留了曾經餘十安的記憶資料，這樣從主系統資料來源頭來看，我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就算它要開始篩查, 也不會發現我, 只要我不主動去做太大的動作，它就不會注意到我。”

白嶼清道：“你到底是什麼。”

餘十安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或許我是一道程式，又或許只是從主系統中分離出來的一道資料，在主系統產生自我意識的那一剎那，我同樣擁有了自我意識，我只隱約記得我有一項很重要的任務，它迫使我讓自己隱藏起來，成為全部被操控的資料流之間的一支，最初被選定做世一的資料流並不是我，是我替換了它，這才脫離了被主系統控制的資料海，可是主系統毫無察覺。”

“後來我試圖在副本中再次做一些事情，才發覺了我可以攔截向主系統傳輸的人類資料，還有短暫控制副本資料，可是後來，我被發現了，它很敏銳，可是它對我並不苛刻，它認為我是受到了它的影響才會做出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只是篩查了我的資料，就放了我。”

“而它對我存在信任的原因，是因為我來自它的本源資料。”

“哥哥，我其實知道你和商哥哥並不會信任我，即使會透過我遮蔽主系統窺探，也只不過是想要麻痺或許身為主系統潛伏在你們身邊的我，而真正你們認為重要的事情，並不會說出來。”

“主系統確實攔截了一切軍方人員的登陸，可是像陸卓哥哥這樣的人，知道現實世界真實情況的人，只要它不停止吸收人新的玩家，總會有的，你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有了今早要求我遮蔽的這一幕，向我傳達我受信任的資訊，對嗎？”

白嶼清手中的指環在她說話的過程中已將將近編好了，翠綠的葉子點綴在他白皙的指間又與那紅寶石形成了特殊的華麗色彩，他笑了笑，看向餘十安的眸中多了幾分真實的情緒。

“你確實很聰明，ai擅長推演人類情緒的最終走向，可最終不是人類。”

餘十安眸子黯淡了下來，她不是人類，永遠都不會是，她不應該有情緒的存在，可是，在她擁有自主意識的一剎那，卻也漸漸甦醒了這些本不該是ai擁有的情感。

白嶼清終於將那指環編好，他戴在中指上，戒圍比他的手指整整大了一圈，唇角微微勾起，將在樓梯間內所有的負面情緒盡數吞噬。

“就比如說，你推演不到，在我把你叫出來的那一刻，就準備開始相信你了。”

餘十安猛地睜大眼睛看他，喃喃喊道：“哥哥……”

白嶼清低頭看她，帶著兩個戒指的手又折了一支柳條，“你知道我和阿榷並不信任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