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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發覺。

白嶼清用筷子將碗裡的荷包蛋夾到商榷碗裡, 然後才低頭吃了一口面，商榷側眸看他, 唇邊勾起一抹笑意。

譚謹言對這碗麵表現出了極其熱烈的喜愛, 極力跟食堂阿姨套近乎打好關係，誇的食堂阿姨都笑成了一朵花。

齊宣默默吃著面，對於他這種不心虛不臉紅，逮著一個點兒管他三七二十一無邏輯式往死裡誇的交際能力實在是有些望塵莫及。

沒有人不喜歡嘴甜的人, 食堂阿姨也不例外, 尤其那誇獎還是那樣真誠的挑不出一絲虛假的好話，她越看譚謹言越喜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譚謹言身邊, 笑呵呵的跟看自己親兒子似的。

前邊鋪墊的差不多了, 就要開始問正事兒了, 譚謹言看了白嶼清一眼，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於是想了想，開口問道。

“阿姨，是不是每天都有像我們這樣的學生過來找飯吃啊？”

阿姨被他誇的開心極了，他問什麼也就說什麼。

“那倒沒有，你們找到後廚去的還是第一個，孩子，聽阿姨的，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哪裡能光學習不吃飯啊，這樣身體也受不了啊。”

譚謹言笑了一下，有些苦惱道：“阿姨，其實我們也想吃飯，但是寫著寫著就忘了時間了，尤其現在還有晚會，彩排完再寫卷子，這下子更沒時間吃飯了。”

“哎喲。”阿姨對於彩排晚會之類的事情並沒有特殊的反應，臉上有的只是疼惜，“你們老師讓你們去彩排還給你們留作業啊，這哪有時間寫啊，難怪這時候才來食堂。”

譚謹言道：“是啊阿姨，聽說禮堂裡還不乾淨，有東西，我在裡邊的時候都快嚇死了。”

阿姨聽見這話，反而湊近了譚謹言一些，好奇道：“有什麼東西啊？”

那八卦的模樣不像是作假，她是真的不知道禮堂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您不知道嗎？”齊宣一臉神秘的湊過來左右看了看，然後才小聲道：“禮堂翻修過。”

還以為他要說什麼秘密的阿姨聞言愣了一下，然後道：“這我知道啊。”

齊宣繼續道：“我們聽說，那禮堂之前可能死過人，所以才翻修的。”

阿姨有些無語地坐直了身子，道：“那是因為著火了，所以才翻修的，哪裡是什麼死了人啊，你們這些孩子怎麼這麼能瞎想呢。”

譚謹言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嗎？可是為什麼好好的會著火呢？”

阿姨想了想，道：“這是幾年前的事兒了，我也不太記得了，好像是電路出問題了吧，那時候學校還特意給我們開會來著，讓我們注意安全隱患。”

白嶼清道：“可是我們聽說，在那天之後，有個女學生就消失了，他們都說，她是被燒死在了禮堂裡。”

阿姨看了他一眼，用手撓了撓額頭，道：“死了個女學生？沒聽說啊，你聽誰說的？”

白嶼清放下筷子，清冷的面容出現了兩分恐懼，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食堂阿姨，恍惚間，他身邊的空氣都蒙上了一層暗色。

“我看見了。”

食堂阿姨心裡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