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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車出了醫院之後，去的方向和他回家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

陶徹的聲音透過雨聲傳進陸琪耳中的時候有些不太真切，卻恍若讓他也沾染了溼潤冰涼的雨水似的，不受控制地打了一個哆嗦。

江寧報警，江寧失蹤，隊長和報警電話中的嫌疑人一同出現，夏薇失蹤，監控顯示和隊長說的行動軌跡不符……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把這兩個人推到了嫌疑人的位置上，可是是不是太巧了？

“陸琪，把隊長和商木帶回局裡吧。”

陶徹的聲音終於還是落了下來，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陸琪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將剛剛白嶼清說的話給陶徹發了過去，然後抬頭道：“隊長，一起過去看監控吧，看完了之後……”

白嶼清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道：“看完之後就回局裡。”

【陸琪對你好感度+1】

陸琪點了點頭，頓了一下又問道：“隊長，你要不要先去換一身衣服？”

白嶼清搖搖頭，抬步道：“走吧。”

商榷已經換好了衣服，像是早有預感那般穿戴整齊，臂彎裡還搭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見白嶼清走過來，展開披在了他的身上。

“江寧報警說我要殺他，夏薇知道我們一個下午加晚上都在一起，可是現在這兩個人都失蹤了，白警官，你說這是衝你來的還是衝我來的？”

商榷旁若無人的對白嶼清懶散說著，嗓音還帶著一點微微的沙啞，絲毫不在意自己現在已經是預備嫌疑人的身份。

白嶼清的腳步微頓，忽然轉身走到櫃子旁，將商榷吃了兩頓的藥拿了出來，給陸琪看了看，然後到了商榷的口袋裡。

“別忘記吃藥。”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囑咐了一句。

陸琪若有所思，就連進電梯都是小李推了一下才緩過神來走進去。

商榷沒有消停的意思，繼續道：“我猜監控沒有用處，白警官，賭不賭？”

白嶼清側眸看了他一眼，道：“如果監控真的沒了，那孩子們就真的危險了。”

電梯裡安靜了下來，半晌，一直安安靜靜的小李才道：“事情好像有點兒不太對勁啊……”

——

“對不起，小區的監控在三天前就已經壞了，我們聯絡維修公司的人來修，原本該昨天來的，可是昨天雨太大，給別的地方修耽誤了程序，所以推到後天了。”

小區監控室內，值班的保安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幾人心中都有種果然如此的念頭，好像所有能夠證明兩人清白的證據都蒸發了，還有一段對他們極其不利的監控錄影，雖然影片或許是真實的，可是建立在這一系列的不利之上，卻也顯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陸琪看了白嶼清一眼，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這些事情如果是放在其他人身上，那可以算是百口莫辯鐵證如山了，可是現在這些事情發生在了白嶼清身上，就顯得太不合理了起來。

這可是j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隊長啊，他要作案，怎麼可能會留下這樣明顯的破綻？也實在是太粗糙了。

凌晨五點，幾人重新回到了市公安局。

陶徹帶人去排查其他人的行蹤現在還沒回來，整個公安局都冷冷清清的。

按照規定，陸琪原本該把兩個人分別帶到審訊室等待，可是他咬了咬牙，只是收了手機後將他們帶進了休息室。

白嶼清說的不錯，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終於有停的跡象了，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在休息室裡坐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小李拎著四份熱氣騰騰的早餐進來，才打破了一室的安靜。

“那個……”

陸琪喝了口豆漿，嘗試開口，不過沒有說下去。

白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