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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實在鋪張浪費，爭吵中寧墒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最後兩人搞得不歡而散。

想到這兒，他微微皺了下眉，華而不實？這種布靈布靈的小玩意兒光是看著就讓人心情愉悅，好心情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東西又怎麼會是華而不實呢？他明明很喜歡，既然喜歡，那他和寧墒又是為什麼吵架呢？真的是因為這顆鑽石嗎？他和寧墒的感情明明很好，從來沒有吵過架，那這次，又為什麼會吵架呢？寧墒向來溫柔肯包容他的一切缺點，知道他在生病，又怎麼會覺得他不可理喻呢？

剛剛做完催眠治療，白嶼清覺得自己的記憶還有些混亂，他怎麼也回想不起事情的細枝末節，就好像有個橡皮擦將大樹的枝葉全部擦去只留給他一個光禿禿的樹幹瞭解事情的大致發展。

“沒有，是戀愛週年紀念禮物。”

白嶼清仔細端詳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低聲答著，眸子卻微微一顫，想不起來的細枝末節真的是他們吵架的真實內容嗎，寧墒不是他的男朋友嗎，那為什麼心理醫生從來沒見他們一起來過？讓一個患有嚴重妄想症並且時常產生恐怖幻覺的精神病人在經歷了情緒大範圍波動之後單獨來到心理診所做治療，這真的是一件合理的事情嗎？當初明明是寧墒把他送來治療的，等等——送他來的人，真的是寧墒嗎？

他患有嚴重的妄想症，會想像出這個世界完全不存在的事物，也會想像出想要的事物。

比如，一個完美的男朋友。

寧墒，是真實存在的嗎？還是——他妄想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心理醫生笑了一下，打趣道：“有這麼愛你的男朋友可要趕快好起來，別讓他等太久被別人搶走了，對了……”

白嶼清倏地抬起頭，銳利的視線看向心理醫生的方向，“你在暗示我他也是我妄想出來的嗎？”

心理醫生怔了一下，擺擺手做了個投降的動作，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沒有見過他和你一起進來診療室，許多患者都會需要親近的人陪在身邊才會逐漸對醫生放下防備心，但是你們的情況很不同，你好像比大多數人要勇敢，我只是見過太多因為不可抗力而分散的情侶，經常會為他們感到惋惜，所以剛剛才有感而發，如果讓你感到不舒服，那我很抱歉。”

白嶼清眸光微閃，從診療臺上下來，垂眸轉了轉無名指的戒指，再抬眸便換了一幅憂傷抱歉的樣子，道：“抱歉，我失態了，我只是想到他也是我……醫生，我男朋友他真的不是我妄想出來的嗎？”

心理醫生理解的笑了笑，道：“我明白的，你不用覺得抱歉，事實上你可以想到這一層是一個好的開始，你的男朋友送你來治療的時候我見過，他只是沒有跟你一起進來過診療室，那個人真實存在，不是你妄想出來的。”

白嶼清彷彿劫後餘生般地撥出一口氣，像是想起什麼，問道：“醫生，你剛才是不是想跟我說些什麼？”

心理醫生道：“五天後從國外會引進一批新的特效藥，據說是那邊的生物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