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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林琳點了點頭。

白嶼清再次問道：“你是打算報仇的，有了怨氣所以轉化為厲鬼，但是你還沒來得及報仇，就發現林西打算為你報仇，準備蓄謀殺人，所以你的目標轉變了，你不想林西因為你前途盡毀，所以完整的靈魂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報仇，一部分為了林西，是嗎？”

許琳琳垂下眼睫，點了點頭。

林西愣在一旁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他不知道許琳琳為了他竟然會做這麼多。

白嶼清繼續問道：“是因為你主動殺了金伊玲，所以代表花子的那部分才開始成長的是嗎？”

許林琳點頭，唇瓣張合：“我死亡之後，以為我的死就是一個意外，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看見了金伊玲和王森李琦他們在說話，在說我的死因，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的死亡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我的朋友想要殺了我，我其他的朋友都是間接的幫兇，我很憤怒，也很絕望，我要報仇。”

“在準備報仇之前，我的意識徹底淪陷了，我認為我是花子，可是我在遊蕩時見到了林西，我看見了他的痛苦，我也好疼啊，我已經死了，可是我不想讓林西，讓我那樣深愛著的人為我墜落深淵。”

“所以我的意識又回來了，可是不完整，我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沒有血腥的滋養，我們本是平衡的，可是，在那天晚上殺了金伊玲之後，平衡被打破了，它變得越來越暴戾，出現的越來越頻繁，我控制不住，而且被它蠶食著。”

“就在前不久，我發現它想要徹底湮滅我的意識，讓我與它同化，所以我用盡所有力量將自己剝離了出來，它現在，已經徹徹底底變成了花子。”

“求求你們，救救林西，幫他逃走，遠離這裡，去其他地方開始新的生活，他該有美好的未來，不該再困在這裡緬懷過去的痛苦。”

許琳琳一口氣說完這麼多，疲憊地閉上眼睛，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白嶼清將懷錶對準了只剩一絲微光的地平線，淡聲道：“你該明白，他現在走不了了。”

許琳琳再睜開眼睛，在她的眼中，不詳的黑霧張牙舞爪的侵蝕著這棟教學樓內的所有人，準備等待著最後一次光芒墜落後將所有生者帶進深淵。

白嶼清道：“如果你的意識消失，林西只有死路一條，甚至連靈魂都會被金伊玲瞬間吞噬，連往生的可能都沒有，這一點，你比任何人都明白不是嗎。”

許琳琳眼中流出兩道血淚，悲慼道：“可是我實在是太虛弱了，我已經很難再依靠自己維持意識了。”

白嶼清轉頭看向天台的角落，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周身充滿黑霧卻依然是白色透明靈魂的王森。

“那就學學金伊玲，怎麼壯大自身。”

王森的靈魂已經到了不用特殊道具就能看見的地步，顯然是跟這蔓延的黑霧有關。

白嶼清用陳述的語氣道：“你把李茹茹剩下的半邊靈魂吃了。”

王森扯了扯嘴角，目光溢滿哀傷，“茹茹已經支撐不住了，她主動融合進了我的身體，所以我才能在金伊玲的圍堵下逃脫，我沒想過原來人在死亡之後所見到的聽到的都和生前的感覺是一樣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