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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終於能夠鬆一口氣,避開了她有了獨處的空間,還是真的沉浸在音樂之中。
就在溫明一個人待在琴房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她感受到門口傳來了動靜。
當她回過頭望去,就看見穿著睡衣也只披了一件針織的阿流站在門口,忐忑不安地看著她。
這個瞬間,場景還是這個場景,但這次,兩人卻調換了角色。
溫明想著,當初阿流坐在這裡回頭看向站在門口踟躕的她時,是不是也是這樣。
「阿流?」她開口道。
「姐姐怎麼來這裡了。」阿流有些精神不好,但還是勉強地笑著問她。
溫明便說:「睡不著了,就想找個地方待會兒。」
雖然季流一直想要和姐姐單獨相處,但這裡顯然不是什麼好獨處的地方。
不論是當年的阿流還是現在的她,都正因為如此才來這裡的。
但季流還是期盼地問她:「姐姐,我能進來嗎?」
就和當初的她一樣,明明知道對方可能不太願意,卻依然還是開口了。
因為這是好不容易才有的,能讓他們單獨相處的,不會被人打擾的時候。
溫明也只好點頭同意他進來。
她有什麼辦法拒絕他呢,這裡是阿流住的地方,自然是他想去哪裡都可以。
無所謂了,反正差不多她今天就要離開了。
不管阿流的情緒穩不穩定,至少她這兩天都努力了。
阿流將琴房的門關好後,就來到溫明身邊坐下。
而溫明這次也沒有拒絕他的親近,只是問他,阿流還會彈琴麼?
「還記得一些,只是我也很久沒有彈過了,所以很多曲目都忘了。」
說是這樣說,但阿流還是將指尖放置在了琴鍵上,慢慢地,試探性地開始彈奏起來。
然後流暢地連成了整首動聽的曲子。
這首曲子溫明聽過,是作曲家獻給自己心愛妻子的琴曲,委婉而動聽。
可溫明卻覺得,她果然無法繼續與阿流再這樣單獨相處下去了。
阿流在她身邊努力地向她彈奏著近乎告白的曲目,可是她卻只能想到當初在這裡,阿流面上乖巧地說著會原諒她,實際上卻已經下定決心要和她分開了。
以至於她逐漸坐立不安,想要離開。
「姐姐,怎麼了?」因為身邊的姐姐氣息有些不穩,很不安很焦躁,季流不得不停下來。
「我…我在想些事。」溫明把頭撇向一邊,攏了攏身上的針織,想要起身離開回房間了。
但阿流卻擔憂地拉住了她,讓她沒能成功站起身:「姐姐在想什麼?」
季流在話說出口後,就後悔了。
因為季流不肯鬆手,溫明也有氣,所以她就淡漠著情緒說:「我在想,當初阿流你待在這裡彈琴,是不是就已經想好要怎麼處置我了?」
這是最刺季流的話,能讓他整個人變了臉色方寸大亂,急切地搖頭要和她解釋什麼:「不……不是,不是的,我沒有要處置姐姐,我沒有……」
他就跟那時的她一樣,還在掙扎著辯解,只妄圖對方能夠原諒自己的所作所為。
可這時的她和那時的他不同,她沒辦法再笑著面對他,她後知後覺地難過和傷心:「那個時候,阿流你看我是不是像個小醜一樣。」
「都已經看穿了我的一切,卻又不告訴我,就默默看著我那自以為是的拙劣謊言,是不是覺得怎麼會有這麼醜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