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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季流說好，直接沒有半分猶豫地就答應了。
季流沒有考慮這樣會不會激怒柯靈，每天表示光是帶她一個離開就很不容易之類的話，而僅僅只是因為這是姐姐在他們都成年之後，好不容易才朝他開口提出的請求，所以他答應了。
而他答應了她的事，他一定要做到。
當時在巖洞之下，姐姐對他說的那句，他答應過她的事情沒有一件能做得到，始終如陰影一般繞在他心上。
他不能再在姐姐心裡留下這樣的印象了。
只要是她所希望的，他全都要幫她做到。
溫明見季流這樣，真的很感激，就是不知道現在林宗宇那邊的情況如何了，如果當時連她都被汙染得神志不清，那林宗宇那邊的情況一定不會更好。
哦對了，還有阿流剛剛和她說了什麼——
搶奪柯靈的眷屬？
林宗宇，是柯靈的眷屬？
「阿流，你剛剛和我說的，柯靈的眷屬，是什麼意思啊？是很喜歡他，所以不希望他離開的意思嗎？」溫明問剛剛從床上站起，來到窗邊看向窗外的男人。
而年輕的男人在聽見她的詢問後，似乎有些意外她竟然會問這個。
「是的，眷屬在一些似人非人的族群中，是被他們當做無限接近於親人的珍愛所在。」
「可能，還需要一些正式的儀式來奠定他們和眷屬之間的聯絡，這樣就能彼此之間共享。」
季流按照他對眷屬的理解斟酌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溫明清楚了，大概就是當初海蔓紋連線著她和阿流的意思吧，但她不會對阿流說出來。
「那這種事，沒有辦法拒絕麼，我想林宗宇是不願成為柯靈的眷屬，留在這裡的。」
想起無法再次纏繞在姐姐手腕上的海蔓紋，季流的眼神也暗淡了下來。
「所以那位林宗宇先生，現在還不是柯靈小姐的眷屬。」
姐姐不知道，在柯靈的眼中她也是他的眷屬，但其實也不是，只是那時他並沒有否認而已。
柯靈之所以誤判了，是因為她的身體裡充斥著之前他餵給她的大量修復她身體的凝液，所以才整個人不得不沾滿了他的氣息。
「那照這樣下去，再沒有干涉她的話，林宗宇遲早也會答應的，他已經沒有自己的意識了！」
「難道是……沒有人阻礙他那天晚上離開船艙的話，他就會成為柯靈的眷屬了？」
溫明分析得不錯，如果那個時候沒有她的阻礙而讓林宗宇來到船艙之外，深入到霧海之中見到柯靈真正的「原貌」。
他大概就會永遠留在這裡再也回不去了。
在溫明不自覺有些焦慮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的時候，季流便安撫她：「也不用太擔心，既然有下船的機會，那我們肯定能順利離開的。」
「只是……」
阿流從窗邊一步一步來到姐姐身前：「在船靠岸之前，姐姐就待在我的身邊吧，不要離開。」
「為什麼？」溫明還是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在遊輪途經的海域之下，必定會有受到我的吸引而不顧一切撲上來的怪物，我怕到時候，它們會爬到遊輪上作亂，怕它們會傷害到你。」
「姐姐你也知道的，我們這種深海神靈的子嗣，向來會招致不祥的風雨。」
第51章 無夏之夜51
在遊輪還未返程的這幾天。
溫明和季流就跟遊輪上的正常遊客那般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