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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溫明卻不斷點頭是:「好,我們一起去吧。」
確實是這樣,這大晚上的要一個女生去見一個成年男子,他身為這女生的「男朋友」陪著去自然無可指摘。
最後白露也沒有辦法,只能帶著他們兩人一起過去了。
在去的路途上,顧寓舟腦子裡還想著季流在他面前高高在上宣誓主權的姿態。
嗯,這種地方簡直混亂到讓人無法言表,怪不得明明姐姐一點都不想待在這裡,他現在都無法想像從前那麼愛笑又活潑開朗的明明姐姐都經歷了些什麼。
……
當溫明和顧寓舟來到季流的房間裡時。
就和之前一樣,溫明看見阿流躺在床上,本來紮起的長發也已經散開在枕上,整個人看起來畏寒又虛弱。
芒種婆婆也是滿臉擔憂的模樣。
於是溫明走上前輕聲問季流:「阿流,你還好嗎?」
然後問芒種婆婆:「婆婆,醫生有過來看過了嗎?」
「看過了,還是和之前一樣的病症,其實小姐您不在的這些年,少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頻繁發作,難以好轉。」
事實上芒種婆婆也不知該怎麼說了,因為這種病症就是他們深海後裔愛而不得的顯現。
從前的那些夫人們,至少還是他們的妻子,心裡再不甘願至少人還能留在島上。
而溫明小姐嚴格上來說,已經和少爺沒有關係了,少爺不論是名分還是立場,都無法再留下溫明小姐了啊。
溫明小姐這次,將她的男友帶到跟前,想來也是傳達這個意思的。
但季流只想緊緊懷抱他的暖意,哪怕只有一瞬,也能給予他片刻的安寧。
只是,他在看到姐姐身邊的那個男人後,那本來因為如願見到了姐姐而露出的笑容便消失了。
姐姐竟然把這個男人也帶過來了。
為什麼?就這麼看重他嗎?
還是,在防備他。
不論季流怎麼想,溫明也不能再像從前那樣對他悉心照顧了,更不要說和他相擁為他取暖了。
溫明也只能說實在難受的話,要不要再叫醫生過來看看,或說芒種婆婆多多照看他,最多上前給他掖了掖被角,如果要是還覺得冷的話,可以把房間裡的暖風開啟。
這樣應該可以好很多的。
想來,季流也很清楚,從前那種將他攬在懷中的輕哄和安撫,是不會再有了。
所以他就這麼躺著。
溫明知道,阿流不至於說是在騙她生病什麼的,因為她能看出來阿流已經難受得發抖了,只是他想讓自己在人面前體面一些,所以一直強忍著。
所以溫明覺得她應該離開了。
而季流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姐姐在跟芒種婆婆交代完後,就打算和她的男朋友離開了。
只是在離開前,季流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力氣,掙扎著坐起來緊緊拉住了溫明的左手腕,艱難地喘息著。
在好一會兒後,他才冒著冷汗說:「姐姐,明天晚上的朝海節,你一定要過來。」
「我…我會在那裡等你的。」
溫明點頭說好,然後扶著阿流讓他重新躺回去:「阿流你先躺下,先不要想那麼多了,身體不舒服就不要逞強啊。」
季流這才慢慢鬆開了手,最終放任溫明離開。
……
等溫明他們回到住處後。
天上就淅淅瀝瀝下起了雨,而且逐漸越下越大。
畢竟在回來的路上還是沾到了雨,所以溫明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