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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張靈楠之事,若有心,一查便能查出來跟景儀殿有關,各家的貴女圖雖然不是個秘密,可跟顧林風有直接聯絡的便只有唐府。
前腳傳出來唐府的小姐毀容,不堪為太子妃,後腳便傳出張靈楠跟顧林風有私情,百姓或許會被矇蔽,朝堂上的老狐狸哪個不清楚?
皇帝身為馮少康的舅舅,自然是向著自己母家,這一來二去的,便跟皇后有了嫌隙。
馮家除了馮國公年紀大了,馮父掌管兵部,馮少華也在兵部當差,若是再得了張鄀周的支援,馮府便再無人可欺。
張鄀周提醒了這一句便沒再多說,顧林風很快就想通了其中關竅,他頓了會兒,才道:「也算門當戶對。」
張鄀周苦笑了一聲,沒再說別的。
皇帝插手,這事兒算是板上釘釘,再無轉圜之地,好在張鄀週一開始便有跟天慶府結親之意,結果倒不算太壞。
只是於顧林風來說,此事可利用的地方實在太多。
馮張兩家聯姻,景儀宮失了聖心,丞相府勢必要著急,景儀宮還在禁足,雖說顧林清不想爭,但皇后不會等。
只怕近來有大事要發生。
顧林風思考的時候手指會無意識的敲桌子,他剛才出來的急,手指被小七弄濕的地方扣在桌子上有些不舒服,元喜適時奉上一塊帕子,顧林風便細細擦拭著。
張鄀周是個大老粗,十分不適應這樣精細的伺候,見狀頗有些不適應,只好又端起杯子猛喝了一口茶。
顧林風擦到一半突然停了動作,他想了想,問張鄀周:「趙由的事,將軍知道嗎?」
趙由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他的事張鄀周自然也聽說了一二。
顧林風想了想,說道:「趙由跟了皇叔二十年,情分不是旁人能比的,他得罪了馮太后,說到底是觸到了皇叔的逆鱗,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少。」
「刑部關押趙由已經有一段時日了,皇叔的旨意卻遲遲未下,這說明皇叔對趙由心軟了,他想放趙由一馬,卻苦於沒臺階,這個臺階還需讓將軍送給皇叔。」
「我?」張鄀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
顧林風便又細細解釋了一遍:「趙由言語中對馮太后不敬,且又被馮老國公親自稟了皇叔抓進刑部,這樣大的事情皇叔若想處置早就處置了,挨不到今日,之所以旨意遲遲未下,便是皇叔唸了舊情。」
「將軍馬上就會跟馮府聯姻,此時上表替趙由求個情剛好,這樣的話找總管念您的情,皇叔那邊也就順著您給的臺階下去了,往後聖心如何,將軍也能窺得一二。」
顧林風將那帕子疊了一下,沾了茶水在桌上簡單畫了畫人物關係,指著「馮」字對張鄀周解釋。
「這事兒別人來辦,馮老國公定然不高興,只有您去,雙方才能都得個好結果。」
趙由得罪的是天慶府,是皇帝的母家,換了任何一家去求情,都會沾上一個藐視馮太后的罪名,雖然順了皇叔的心意,卻也沾上了一身腥。
「您跟馮府即將成為親家,這事兒您去辦,順了皇叔的意,國公那兒也會給您個面子,豈不是皆大歡喜。」
張鄀周勉強理順了這其中的關係,他從前只顧自己一家,從不參與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如今被迫上了顧林風的船,又要將女兒嫁到天慶府,想想也是心累。
有的人天生不擅長琢磨別人的心思,即使被別人點出來仍舊覺得麻煩,張鄀周就是這樣的人,他一直在京郊大營跟些粗漢字摸爬滾打,很是看不慣朝廷裡那些裝模作樣的文臣,不想有一天自己也要做這樣的事。
顧林風看出他不太願意,卻沒多說什麼,只是將那已經髒了的帕子遞給元喜讓他拿去給小七。
此時花廳裡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