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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過往的每一天,那身影見他動了,啞著嗓子問他:「殿下要起夜嗎?屬下服侍您。」
顧林風只記得自己是如何抓著人要了一次又一次,但卻不記得這人是什麼時候下去的。
要了他,又讓他拖著「殘軀」跪侍……
顧林風莫名有些心虛。
眼看著小七膝行了一步湊過來要服侍他穿鞋,顧林風連忙伸手按住了他,猶豫著,問道:「孤,孤把你踹下去的?」
他記得是自己把人拽上來的,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只是用完就讓人滾到床下跪著這一點讓他有點糾結。
自己還沒這麼蠻橫吧,顧林風不確定的想。
小七的聲音比剛從還要嘶啞,他聽見問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連忙回道:「不是,殿下……,殿下……」
竟是說不出來下面的話了。
顧林風也覺得這麼直接問有些尷尬,剛想岔過去就聽對方又吶吶的開口了:「侍寢者須跪侍主人。」
「這是哪家的規矩?」顧林風脫口而出,皺著眉。
「……」小七卻答不出來了,他想說不管哪家的臠寵都是這樣的規矩,沒有一家有資格留在主人床上的。
可他又實在難以起口,他想當殿下的侍衛保護殿下,卻不想當一個臠寵勾引殿下。
這話,實在難以啟口。
顧林風也意識到許是自己問的不對了,雖然不覺得錯,但他還是十分好心的沒有問下去。
但,木已成舟,之後的事之後再說吧。
當務之急是弄清楚他今天是什麼情況。
「說吧,孤這是怎麼了?」顧林風攏了下被子,燥熱過去便下意識覺得有些寒冷。
小七便啞著嗓子將翠屏過來,他把翠屏打暈又發現殿下不對勁的事情說了一遍。
只是說到被拽上床的時候聲音小的幾乎讓人聽不清。
「你懷疑孤是被下了藥?」顧林風問道。
「是,殿下進山後並未用膳,只用了一杯茶水,此事是屬下的失誤,請殿下責罰。」
顧林風擺擺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出門在外難保萬無一失,只是來人的心思昭然若揭,這是想讓孤身敗名裂啊。」
顧林風冷笑了聲:「本是為父王母妃祈福,倘若太子打著祭奠亡父亡母的名義在皇寺行周公之禮傳出去,只怕孤這個太子也做到頭了。」
小七的頭壓的更低了:「屬下……,屬下汙了殿下的名聲,願一死以正殿下清白。」
「說什麼呢你?」顧林風見床下的人又鑽進了牛角尖,不由得皺起了眉,這人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有時候真挺讓人糟心的。
但又憫他無辜承歡,到底鬆了語氣,朝人伸出了手:「既然已經這樣了,不管起因如何,孤總不會冤了你,起來吧。」
小七愣愣的,他本以為殿下醒了之後看見自己上了一個毫無情趣的男人會生氣,又聽殿下說的嚴重,以為自己這次是真的要跟殿下永別了。
不成想……
殿下到底仁慈。
小七又恭恭敬敬磕了個頭,全然已經忘記了自己是遭殃的池魚,被扯到賊床上的小蝦米,只顧得感恩戴德:「謝殿下。」
顧林風無奈,又覺得這樣一心一意為自己的人實在可愛,便再一次伸出來手,哄人似的輕聲說:「上來。」
第45章
這話裡帶了幾分安撫的意思, 小七抿了抿唇,從床腳爬上了床, 直直的躺在床的邊沿處,緊張的看著顧林風。
顧林風拉開錦被一角讓他搭了個邊。
「謝,謝殿下。」小七聲輕如蚊吶,整張床上好像都染上了昨夜的荒唐,全都是殿下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