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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已知沒想到他會對自己感興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也沒有理由拒絕。他「嗯」了一聲。
「嗯哼,」不知為何,從他嘴裡說出這三個字似乎很大程度上取悅了佘鬱,「畢竟他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這在運動員圈子裡並不是很尋常的事情。」
「這是什麼意思?」佘鬱突然來了興致,「反婚?獨身主義?性無能?」
「怎麼?你們沒有搞在一起?」佘鬱撕開一包紙巾,誇張地捂住嘴,「天吶,我誤會了?對不起,只是你們看上去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而且這裡一直有傳言,你懂的,關於雁行的……」
「至少在我知道的範圍內,沒有。」
小花狸滿意地笑了:「那就開始吧。」
「性取向?」何已知更不確定他說的「這裡」指的是什麼。
他想起剛剛甜水鋪那個金髮男人,這就是雁行堅持在媒體前保持神秘的原因嗎?
「能說說你是怎麼成為冰上舞蹈運動員的嗎?」何已知翻開筆記本,用虎口扯開筆蓋。
也許只是單純的因為你們關係不好,何已知在心裡暗暗吐槽,用叉子在盤子裡寫了一個「hoo」。
「不,」何已知矢口否認,在佘鬱不相信的眼光中又補了一句,「我對戀愛關係不感冒。」
佘鬱馬上回答:「因為雁行。」
他舌頭太快,語氣太理所當然,如果不是臉上嘲諷的表情太顯眼,何已知幾乎要以為這是對偶像的深情表白。
「具體的呢?」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性無能嗎?」
「不是。」何已知一邊在紙上寫著字,「現在可以說了嗎?」
佘鬱自己「咯咯」地笑了一陣:「沒什麼好說的,最開始我練的單人滑,是國內同年齡段難度和完成度第一,這不是吹牛,你稍微一查就知道了。當時國家隊有個機會去歐洲訓練,已經定了是我,但是他突然出現把我擠掉了,我就一氣之下轉了專案。」
「他怎麼把你擠掉的?」
「那個目中無人的混蛋,覺得自己特別厲害,和我們這種受縛於重力和氧氣的凡人不一樣。」
何已知沒有得到答案,但是聽出了佘鬱話中的咬牙切齒,決定換一個方向提問:「那他後來怎麼也……」
佘鬱打斷:「這是另一個問題了。」
何已知停下筆:「你問。」
服務生收走了餐具,佘鬱用手肘撐著桌子,尖尖的下巴支在手背上:「你跟著雁行,也是為了取材?」
何已知含糊地「嗯」了一聲:「一部分。」
「他不知道吧?」小花鼬意有所指地眨了一下眼睛。
「為什麼這麼說?」
「我太瞭解他了,雁行不可能同意把他的經歷搬到故事裡,因為那是恥——你幹什麼?」
何已知突然站起來,把對面的人嚇了一跳。
他們吃飯的地方就在最開始約的咖啡廳樓上,此時他看見對面街邊,雁行的輪椅倒著從糖水鋪的傘蓬下滑了出來,半個輪子卡在馬路崖上。
「我突然有事,得先走了。」何已知把筆記本和筆收起來,在佘鬱發火之前接著說,「給你點了一個蛋糕,你吃完再走。」
「哈?」
服務生正好在這個時候把甜品端了上來,佘鬱站起一半又坐回去,眼睜睜地看著何已知頭也不回地離開餐廳。 「這人腦子有病吧……」他狠狠地咬著叉子。
何已知衝出樓道,看到金髮男人從傘蓬下跟了出來,正在接近雁行,他想也沒想地跑過去,插到兩人中間。
突然出現的高個男子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甜水鋪的老闆娘也專門跑出門檢視。
何已知伸手攔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