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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見愛新覺羅·山竹一個箭步衝到雁行面前,獻寶似的從背後拎出一個紙袋子:「這是我爸的朋友從牙買加人肉帶回來的碳培特級藍山咖啡豆,我雖然不懂,但是聽說這玩意特別金貴,好多地方一豆難求。」
沒有回應,山竹就捧著紙袋在他身前越躬越低、越躬越低,在他只差兩厘米就要單膝跪地時,雁行終於受不了地扶了他一下。
山竹趁機把咖啡豆塞到了男子懷裡,高興地一拍手:「那我就當你收下了!」
雁行忍無可忍:「你到底想幹嘛?」
金髮青年捂著胸口長舒一口氣,不知是因為勉強算送出了禮物還是雁行終於跟他說話:「ok,事情是這樣的——上次你們不是去警察局報了警嗎?再加上群聊被舉報,警察就把電話打到了我家,然後好巧不巧被我爸接到了。他聽說事情經過之後,就想跟你們……登門道歉。」
侯靈秀聽到這裡,突然站起來一言不發地走了。
山竹只來得及轉身看到他的背影。
「你爸?你是什麼在學校扯了同桌馬尾辮的8歲兒童嗎?」雁行眯起眼睛,用沒有色彩的聲音質問。
「這不重要!」山竹喊道,他整理了一下呼吸,「總之我是想拜託你們——不管他說什麼,聽就可以了。不需要回應,也不要說多餘的事情。那天發生了什麼,我也都跟你解釋過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而且我還帶了禮物!」
外面一陣狂風呼嘯而過,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冷顫,離院門最近的雁行衣服都被吹得鼓了起來。好些被風捲來的流蘇樹花瓣落在他身體和周圍的地板上。
「吹風了,我去把戈多叫進來。」他推著輪椅離開房間。
山竹跟過去望著院子,忽然感慨:「哇!你們有好多敏捷道具。我爸以前也會和我一起訓練妲己,不過不是在家,是在那種專門的場地,週末開著車過去。」
「聽上去你們關係很好。」何已知擔心他站得離教父和capta太近,走過來站到他和兩條趴著的狗中間。
金髮男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還沒等他說話,外面的道路上傳來引擎轟鳴的聲音。
山竹冷笑:「他來了。」
「這車聲音可真大……」何已知邊往門口走邊說,「你想去接他嗎?」
「不,不想。」
何已知走到門口,莫名有些緊張,甚至還有點期待。他想看看到底是多麼不靠譜的父母,會給自己的兒子取名叫「愛新覺羅·山竹」。
他開啟門,站在門外的是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男人,個頭中等,人不胖,但是臉上的線條很圓潤,下巴颳得乾乾淨淨。挺直的肩背看上去派頭十足,而微低的頭和整個人的氣質又很謙遜,雙手交握在腹前,手腕上纏著一串佛珠——總的來說就是很正常。
來訪者沖他淺淺地鞠躬頷首:「您好,冒昧打擾,我是愛新覺羅·山竹的父親,請問這裡是雁先生的住所嗎?」
何已知嚇了一跳:「我不是,呃,請進吧——山竹和雁行都在裡面。」
正常的山竹父親走進屋裡,一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山竹就用深沉的喉音呵斥道:「你怎麼好意思坐著?快和人家道歉!」
「我已經道過了。」和他完全相反,山竹拖著長長的高音反駁。
「哎。」山竹父親嘆息,可他用鼻子出氣的樣子和山竹一模一樣。
「既然犬子不懂事,就由我代替他,向受到傷害的你們鄭重道歉——希望你們可以原諒他。」
說著,山竹父親就在客廳中間分別朝何已知和雁行的方向鞠了兩個超過90度的深躬。
「天哪。」連雁行都驚嘆出聲,何已知更是震驚得說不出話。
「何已知,快請叔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