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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片場被佈置成了宴會的場地,暗淡的人群在高亮的燈光下邁著緩慢的步伐,鞋底蹭得地板嘶嘶作響。
「剩下百分之十呢?」
「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司徒渺把他拉到寫著「宴會廳」的門前,轉頭看他的表情。
創業中心的室友為此給何已知每批次利潤百分之一的提成,一直到他退學。
「好吧,好吧,反正師哥是活在自己世界的人,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啦。離開學校也不和我們聯絡……」
「在拍辦儀式和晚宴的片子。」
何已知任由她拖著自己往前走,經過一個又一個排列整齊的花籃,還有寫著「熱烈慶祝某某影片順利開機」的牌子。
何已知無所謂地把給她的那半放回去,又把自己的兩支香點燃,雙手舉著拜了一拜,然後插到香爐裡。
「哪有上香上雙數的?」司徒渺捂著嘴笑,過了幾秒才說,「我已經上過了。」
「看到地址大概就知道了。」何已知抓了抓頭髮,深吸一口氣,帶著奔赴地獄的喪氣眼神為她推開門。
「好久不見——聽見了就快點開門啊。」
「我說了不算。」
司徒渺笑得酒杯直晃:「說明他們覺得師哥的戲還不如一個水晶燈。」
寬闊的大空間被一種空洞的嘈雜填滿,而擺在正門口的關公像和裊裊升起的煙香無疑給這幅畫面增添了幾分荒誕色彩。
「嗯,為了角色。」司徒渺展示了一下和下巴平齊的短髮,「好看嗎?」
「為什麼?」
司徒渺拍了一下他的後背:「拜託,這也沒有那麼糟。」
「我就喜歡師哥有自知之明這一點。」司徒渺笑著挽住何已知的胳膊。
司徒渺注意到他的視線:「師哥要是不想的可以不用……」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謝謝你的鐵砂掌,來自男人那不堪一擊的脊椎。」
「你說得對。」女主角表示贊同。
前排響起一些掌聲,製作人走到臺上,開始主持儀式。
趁著有人用話筒發言,司徒渺小聲對何已知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是不出所料,應該是有人知道你們的樑子,想跟他獻殷勤。」
「邀請名單沒有公開,那個人是怎麼知道的?」
「大概是某個環節的保密出了問題吧。戲劇協會有留法背景的人也不少,很多人都和那邊的組委會有聯絡。而且這是哈蒙尼歐第一次邀請國內的個人劇目,業內有很多風聲。畢竟戲劇圈子很小。」
「我以為你是電影圈的人。」
司徒渺用腳尖踩了他一下。
何已知收起被踩的腿:「可是丘旦青知道了又怎麼樣,難道他還能讓遠在法國的組委會取消我的資格嗎?」
「你很難說他不想。」司徒渺整理了一下動亂的裙子,「我聽說他跟很多劇本經理和資方放了訊息。」
「和戲劇行業有牽扯的資方不敢得罪他,肯定不願意摻和,其他行業就更不可能了,戲劇本來就是投入產出不成正比的事情。」司徒渺見他沒有反應,乾脆把話說得更清楚,「你不可能找到投資。」
直接從錢入手,不愧是他的前導師,非常清楚他的弱點在哪裡。
何已知扯了扯嘴角:「看來我只能去賣身了。」
司徒渺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賣身沒有賣腦子值錢。」
「你低估了我的身子。」
「聽上去師哥很有經驗。」
「不然你以為我這兩年靠什麼活著?」
製作人講完話,換導演上臺,一開口就先介紹女主演司徒渺,眾多視線向他們投來,司徒渺掛上營業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