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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一個翻身,隨手撈過枕頭抱在懷裡,嘟囔道:「那我再睡一會兒,吃午膳叫我。」
「這」魏紹元遲疑道:「可是鳳君昨日說了,等您起來,請您去攬月殿用膳。」
魏紹元頓了頓,又道:「不過如果您不願意去,奴才便去回絕」
結果,魏紹元只覺得眼前一道身影閃過。轉身一看,蕭博容已經站在那裡催促著內侍快些更衣。
難道這就是愛情嗎?一輩子沒談過戀愛的魏紹元激動的眼淚汪汪。
「月沉——我來啦——」
人未到,聲先至。
公儀月沉頭都不抬,冷靜地將手中的書翻過一頁。
蕭博容沒有等到他心心念唸的大美人的迎接,反而迎面遇上一個笑出一口白牙的「大狼狗」。
「陛下!」
盛霍坐在桌旁,看見蕭博容踏進門後便站了起來,笑得一臉燦爛。
「你怎麼在這兒?」蕭博容驚訝道:「月沉不是說你抄家去了嗎?」
「抄完了。」盛霍咧嘴一笑,「劉氏嫡系三十六人,現在全部被關押在天牢裡,留給陛下處置。至於旁系等人,等到收回其封地後,和封地上遺留的那些人一同流放。」
「還有劉長安,現在還活著,也等陛下親自處置。」
蕭博容點了點頭,道:「辛苦了。」
「不辛苦。」盛霍緊緊盯著蕭博容看,眼神熾熱濃烈,「為陛下做什麼,臣都甘之若飴。」
就在蕭博容試圖用偏頭來躲避那眼神時,公儀月沉合上書,淡淡道:「傳膳吧。」
一頓飯就這麼沉默又尷尬的吃完。有盛霍在,蕭博容本來想跟大美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小心思也無處施展。
等內侍撤去碗碟,送上來一壺茶水和幾疊點心後,便識趣的關上門,將空間留給他們三人。
「陛下。」盛霍正色道:「不知當日救下您之人,是誰?」
蕭博容看了一眼公儀月沉,道:「就是那天第一個出來跳舞的託羅人,月沉你還記得嗎?他叫西日阿洪。」
「託羅人?」盛霍看著公儀月沉點頭後,不由得皺起眉道:「他知道陛下的身份嗎?」
「應該不知道吧。」蕭博容撓了撓頭,不確定道:「我當時把名字告訴他,他沒有任何反應唉。」
方才一直沉默的公儀月沉幽幽嘆了口氣,無奈道:「陛下,不要什麼都告訴陌生人。」
「對啊。」盛霍難得附和他的觀點,接道:「要是他知道您是皇帝,起了歹心,您現在這種情況如何能抵擋。」
蕭博容搖頭,反駁道:「他是個好人。這一次要不是他掏錢從閣主那裡買下我,只怕我已經被閣主販賣給他人了。」
說著,他從懷裡掏了掏,卻什麼都沒掏出來。
「咦,那顆寶石呢?」蕭博容在身上摸索一番,抬頭看向公儀月沉道:「你知不知道我昨日的衣服去哪兒了?」
「應該是被內侍拿去洗了。」公儀月沉淡淡道:「若是有東西,魏紹元會替你收好的。」
蕭博容聞言,招來魏紹元一問,果然是被他收了起來。
片刻後,蕭博容指著桌上的藍寶石,解釋道:「就是這個。西日阿洪並不知道我會被送去哪裡,所以他送了這顆藍寶石給我。說是上面有一種香氣,只有他飼養的蝴蝶能聞見。」
「蝴蝶?」盛霍似乎想起了什麼,追問道:「是不是紫色的蝴蝶。」
「你怎麼知道?」蕭博容點頭,「你見過?」
「如果是紫色的蝴蝶」公儀月沉拿起桌上的藍寶石,雙眼微眯,道:「那是託羅王室才會飼養的紫蝶。」
「西日阿洪是託羅王室?」蕭博容有些驚訝,「那他還賣什麼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