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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的哭嚎撕心裂肺,直接穿透了養心殿,將殿外宮牆上趴著的白貓都驚醒。白貓抖落了身上的毛毛,貓眼鄙視地看著殿門,一甩尾巴輕巧躍走。
魏紹元繞著殿門團團轉,直把徐御醫都給繞暈了,連連道:「魏總管,您可別轉了,老夫頭都暈了。」
魏紹元焦急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殿門,咬牙道:「這、這陛下怎麼叫得如此悽慘,鳳君真的行嗎?」
忠心耿耿的內侍總管說著,還摸了一把濕潤的眼角,哽咽道:「陛下從小身嬌肉貴的,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
這大半夜的,養心殿燈火通明,還時不時從屋子裡傳出小皇帝的慘叫。盛霍和路修平得到訊息,當即朝著養心殿趕來,一踏進院子,就被蕭博容一聲高呼喊得心都抖了一瞬。
盛霍急急上前,一眼就看見了在外候著的徐御醫,當下臉就黑了下來,怒道:「陛下受傷,御醫卻在外面,那裡面是何人在給陛下療傷?」
魏紹元還沒來得及回答,屋裡頭的小皇帝先叫了出來。
「公儀月沉!你手勁再這麼大我要跟你翻臉了啊嗚嗚嗚,真的好疼。」
這話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盛霍幾乎要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擼起袖子就準備往養心殿裡沖。
在被攔下後,還怒氣沖沖地看著魏紹元,道:「他公儀月沉一個破算命的,懂什麼按揉手法,不如讓我來,戰場上我什麼傷沒受過!」
魏紹元心說那您給我說這些也沒用啊,我又不能做您的主,放您進去。
接下來不管盛霍二人說些什麼,魏紹元都只管彎腰賠罪。但是想進去?沒門!陛下沒傳喚,誰都不許進!
蕭博容壓根不知道自己宮門口都快打起來了,他恨恨地拋下已經被咬出一個小洞的被角,對正在慢條斯理擦手的罪魁禍首控訴道:「你說,你是不是在公報私仇!」
公儀月沉淨完手後,掃了一眼整個身體都泛出一片緋色的小皇帝,下意識愣在原地。
已經被疼哭的蕭博容直接坐起身來為自己討公道,完全沒有意識到,當他抱著的被子滑落時,他整個上半身就靠那幾縷落在胸前的墨發遮掩著。
兩點櫻紅在墨色裡若隱若現。
還不如不擋呢!
公儀月沉已經不知道他今天晚上到底嘆了多少次氣,只能反手再次將小皇帝按在床上,扯過被子飛快地將他裹成了一個蠶寶寶。
蠶寶寶扭啊扭,還挑釁道:「你看,你被我說中了,你惱羞成怒了!」
蠶寶寶掙扎著伸出手衝著大美人指指點點,「你就是在公報私仇。」
公儀月沉冷哼一聲,「你腰不疼了?」
咦?
蕭博容眨眨眼,感受著自己扭來扭去都沒有痛感的腰,驚喜道:「真的不疼了耶!我恢復力真好!」
本來正在喝水的公儀月沉聽見這話,差點被水嗆到。
沒良心的小混蛋。
大美人輕輕揉了揉自己垂落在衣袖中,有些痠痛的手腕。
或許是聽見屋內沒了動靜,魏紹元壯著膽子高聲問了一句。
「陛下,您可要傳御醫?」
沒辦法,再不問的話,盛霍真的要衝進去了。
蕭博容高聲回道:「不必,月沉很厲害,我現在一點兒都不疼了。」
頂著盛霍的死亡射線,魏紹元只能再次硬著頭皮道:「陛下,武平貴君和哲良人來瞧您。不知」
一提到這兩個人蕭博容就頭疼。
溫無言現在已經陷入世界觀崩塌的狀態,估計最少十天半個月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了。可是這兩個人還以為自己是他們的昌明帝呢,一腔真心都捧了出來。
擺爛的小皇帝抬頭望著床頂,心說要不直接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