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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就看見敞開的浴袍裡露出身上斑斑點點的痕跡。昨晚的種種又浮現眼前，已經發生過的事是既定事實，也許一開始並非他所願，但到最後他確實也享受其中。一夜情變成多夜情，林言不知道該如何定義兩個人之間關係。

他不是不相信顧庭洲是認真的，只是顧庭洲的“認真”和他的“認真”應該不一樣。對於顧庭洲而言，遵從內心的感覺，喜歡就要在一起，享受這個過程就是“認真”。可對於林言而言，拒絕顧庭洲卻是因為自己太“認真”了，既玩不起也輸不起。

林言在浴室洗漱的時候，門鈴響了，顧庭洲開啟門從服務生手中接過昨夜送去幹洗的衣服。等林言從浴室出來，昨晚在浴室裡散落的一地衣服已經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地已經放在床邊了。

兩個人在酒店隨便吃了點早餐，林言提出要回家，顧庭洲執意要送他。

這次再來林言家，心境跟上次已經完全不一樣。顧庭洲換上上次那雙拖鞋，隨意地在房子裡轉了下。

“買的房子？這個配色看上去很舒服，佈置得很用心。”

“去年買的二手房，重新裝修了一下。”這套房子去年年底裝修好，放了一個冬天，過完年林言才搬進來。當時奔著住一輩子去的，每個細節都是按自己的喜好來。家裡從來不來人，自然也不會有人發現佈置的如何，沒想到顧庭洲會注意到。

之前的房東是小兩口，後來有了寶寶，老人過來帶孩子就不夠住了，賣了這套準備置換一套大點的。林言看這個房齡很新，雖然面積比較小，自己沒結婚生子的需求也夠住了，就貸款買了下來。每個月可以用公積金還款，壓力也不算大。

“喝東西嗎？有檸檬蜜和百香果蜜。”總不能幹坐著聊天，林言開啟冰箱，從裡面拿出一罐泡在蜂蜜裡的切片檸檬，用勺子連汁帶水地挖了兩片出來放在玻璃杯裡。

“和你一樣。”顧庭洲有點驚奇。

林言又拿出一個玻璃杯，幸好當初一套有四個，把手是不同顏色的。從罐子裡挖出檸檬片，在一旁櫃子中間的直飲水機裡接好水，攪拌了一下遞給顧庭洲，又給自己衝了一杯。

“你自己做的？”顧庭洲喝了一口，蜂蜜的甜中帶著一點檸檬的酸。他日常喝咖啡比較多，第一次喝就很喜歡這個味道。

“嗯，這個很簡單。把新鮮檸檬洗乾淨去掉頭尾切片放進玻璃罐裡，再倒上蜂蜜沒過檸檬片。放進冰箱，想喝的時候勺子挖兩片出來泡水就可以了。”每天回到家就不想出門了，又不想喝白開水，林言就會買點新鮮檸檬和百香果回來用蜂蜜泡上。很方便，做一次可以喝一週。

“上次來就想問你，沙發對面為什麼做了一面牆的櫃子。”顧庭洲坐在沙發上問道。

“因為我不看電視，就把電視背景牆都做成櫃子，房間太小，把雜物都收進櫃子裡，看上去就不會亂。”林言的想法很簡單，不是必須的東西就沒必要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