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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上他們嗝屁。
最後販。毒頭目挾持人質跟他們對峙的時候,周圍除了樹就是草,烏漆麻黑的啥都看不清楚。
偏他斷哥長了雙鷹眼,找準時機二話不說就對著人衝了上去。
別說毒。梟頭兒了,連離得最近的江徊都沒看清。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腳底下就多了把斷哥扔過來的軍。用。手。槍,和那個人質女高中生。
那人跟斷哥在坑底肉搏幾分鐘,硬生生被錘了一頓才伏法,但斷哥也被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那狗逼的刀就是對著斷哥心臟捅的,要不是斷哥反應快用肩……”
“江徊!”陸斷聽他說這些,厲聲喝止。
前面那些話說了也就說了,讓喻白知道社會險惡,以後出門在外能多加防範也算好事。
但後面那沒發生的情況就沒必要往外講出來嚇唬人。
什麼刀對著心臟不心臟的?
老子不是沒死?
陸斷臉色相當難看,心虛地瞥向喻白。
喻白越聽越心驚膽戰,後脊突突冒冷汗,嘴唇比受了傷的陸斷還蒼白,手不停的顫抖。
什麼毒。梟,槍,人質,刀子……江徊說的那些根本不是他平時能接觸到的。
對他們普通人來說,這些事似乎都遙不可及,他們生活在相對平靜安寧的社會里享受吃喝玩樂。
每天最大的煩惱不過就是學校老師,單位領導,一些家長裡短,以及工資多少有沒有準時到賬。
可對陸斷他們來說,對那些人民警察而言,這些聽起來遙不可及的危險其實近在咫尺。
稍不留神就會喪命。
喻白呆愣著,忍不住想,如果陸斷沒躲開那一刀呢?
如果刀尖就扎進了陸斷的心臟呢?
他不敢想,巨大的後怕洶湧襲來將喻白徹底吞噬淹沒。
他眼睫顫抖,怕得不停往下掉眼淚,捂著胸口低頭生理性乾嘔,被淚水嗆到了就不停地咳嗽,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死死抓著陸斷的手不放。
“白白!”陸斷嚇了一跳,趕緊給喻白拍拍後背。
他知道喻白是真的被嚇到了。
無論是因為那些平時接觸不到的危險,還是因為他差點重傷也許沒命活。
鬼知道他當時一瞬間想到的就是喻白這雙泛紅的淚眼。
陸斷眉頭擰死,用力把人攬到自己懷裡,下巴抵著他的腦袋輕聲安撫,“沒事了白白,不怕好不好?都已經過去了。”
“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嗯?”
“我現在都已經退役了,這次只是意外。”
喻白埋在他溫暖踏實的懷裡,揪著他的衣服不斷哭泣,想應什麼,喉嚨卻堵著根本說不出來話,哭到嗓子嘶啞疼痛。
“乖……不哭了。”
他哄了很久,喻白最後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嚇的,亦或者是哭的,總之是在精神緊繃一晚後,疲憊地在陸斷懷裡睡了過去。
…
再睜開眼時,喻白人已經坐在了返校的大巴車上。
窗外天光大亮,他意識混沌昏沉。
陸斷就在他旁邊,懷裡擱著他的書包,拉鍊拉開了一條縫,擺擺在裡面探頭探腦。
看到喻白醒了就愉悅地“喵”一聲,爪子開始不安分地扒拉。
喻白茫然地揉了揉脹痛的眼睛。
“醒了?”陸斷嗓音有些啞,他察覺到喻白動了,睜開闔著的雙眼。
喻白呆呆地“嗯”一聲。
“醒了就自己抱著,這破貓十分鐘能他媽撓我八次。”陸斷困得像狗,相當暴躁地連書包帶貓往喻白懷裡一塞。